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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俗套的故事:某场演出结束首演将自己关在休息室,同伴不放心推路过的阿蛇进去瞧瞧,瞧见的是喜闻乐见的误喝春药环节。阿蛇首先想的无非是找些镇定凝神的药,让主演恢复清醒。正要开门离开时被发现被捉住手腕。看着菲林尖锐的牙向肩颈靠近,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躲避而是:这幅样子不能被旁人看见。遂选择锁门而不是逃走。
菲林体温本就更高,此刻滚烫的鼻息落在颈弯,烤得蛇被咬那处格外热痛。怕皮肉撕扯,蛇不敢乱动,挂着珠链金钏的手抚上猫猫发顶,沿脊骨向下,柔声唤着名字安抚。和同伴们仅有一门之隔,蛇不敢念得大声,又担心猫听不见,只得附在耳边小心呼唤——显然不是聪明的做法,耳畔的气息勾得猫牙尖愈发用力,小臂紧紧环抱,背上的饰品深深压进皮肉,蛇的呼吸带了呜咽,很轻,但猫动作停了。铺过定型的灰褐色短发沾了蛇和猫自己的薄汗,随主人起身时恋恋贴在蛇脸侧,有些痒。担心弄花妆面,他没有动手整理,只是安静看着猫起身,看着猫的喉结。蛇赤裸双脚而猫穿着整齐,演员带跟的鞋子让他们间有了近十公分的差距。蛇后知后觉:小猫……长大了。
上一次离这么近看还是三四年前,美容师告假他暂时顶班,在血钻午休期间帮忙进行护理。洁面时指尖触到下颌动脉,他感受到小猫并不明显的抵触,不过随着动作进行,小猫也渐渐放松。结束后蛇起身收拾装备,轻手轻脚不去惊动熟睡的猫。离开时他被坐起来的猫抓住衣袖,茫然间猫的指尖抚上他的鼻梁。蛇有点懵,闭眼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任由猫的手指扫过他颤动的眼皮和唇角。菲林的体温本就高出一些,触在脸上温热湿痒。蛇把呼吸放得轻缓,微弱的窒息感让他心脏跳得剧烈。他听见小猫疑惑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们的感觉不一样?”
“他们是谁呢?”蛇问,小猫答:“从前的护理师们。”蛇赧然:“大概是我不够专业。”
猫没再提问,掌心的温度从脸上消退,阿蛇睁开眼,正看到小猫牵起他的手,额头贴在凉凉的指背。蛇低头看小猫,下午的阳光在灰色的发顶留下和暖的光晕。小猫说:“我见过你。”蛇没有说话,小猫自顾自接了下文:“我能不能和老师说,让你来做我的护理师呢?”
他在征求蛇的意见,得到的是礼貌的回绝。猫耳尖抖了抖,语气未变:“好吧……今天,谢谢你。”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咯,那时的猫还是小小一只。可现在想起,被触碰过的指尖还隐隐发热。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摸摸猫额头,很烫,分不清是菲林原本就偏高的体温,还是情动时上涌的血气。沿着额角摸到热腾腾的兽耳,指甲划过附耳时猫一阵战栗,俯身贴近蛇的唇角。他几乎是瞬间腿软,屈膝躲开猫的吻。蛇不是什么勇敢的主角人设,从不想让自己当真成为猫的解药。像过去那样就好,某个难得闲暇的午后,阳光顺着天井洒落在地面,照不进他们躲藏的角落。他们在阴影中拥抱、接吻、情动,驯兽场与他们仅一墙之隔,猛兽的腥臭和血钻领口淡淡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蛇居然有种自己亲手将血钻拽入深渊的狂喜。他以室外为由拒绝猫的探求,却顺着解开的衬衣一路吻下去,跪在血钻腿间——如同现在。柔软的唇瓣隔着衣物吻上血钻蓬勃的欲望,蛇将长尾讨好般绕在猫腿腹,修长的手指摸索到猫腰胯间的系带……今天的演出服有些繁琐,他看不见猫身后,手指分辨不清那些意义不明的带子。
从天井到化妆间,从仰头看他的小猫到现在颇有压迫感的血钻,一切都在变,好像只有蛇是不肯向前的那个。“沉渊不是勇敢的家伙”,别人这么评价,他也不否认,时间长了就会成为他的“设定”,像剧团安排的温和人设一样,他只消躲在其后,旁人自会明白他无声的拒绝。
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浸透布料,猫身下的轮廓愈发清晰,他几乎能感受到菲林种族特有的凸起。猫的手掌轻轻覆在发顶,蛇下意识抬眼,正对上猫的眼睛。金色的眸子敛在背光的阴影中,像捕食者安静观察他的猎物。下一步会怎么做呢?蛇有点局促,鼻尖临着血钻的腰带,金属扣冰冷的腥气呛得他发慌。如果猫像剧团贵客那样忽然发力按头,他大概会直接碰出泪来。但猫迟迟没有动作,他只是压低声音叫蛇:“沉渊。”
还不如流泪,蛇茫然想着。
纵是剧团扔来的代号,自血钻口中念出,他也是无从抵御。演员的声调同台上演出时大相径庭,蛇确信自己没有过度联想,他确实在猫干涩的语气中听出了压抑和讨巧。
“我想吻你。”
他麻木望着猫,肉体先思绪一步点头。灵魂飘离身体,俯瞰猫瞬间将他扑倒,肩背在地毯上滑出半尺有余,火烧火燎地疼。猫的呼吸和心跳吵得他发晕,一息一颤,自以为牢固的防线在猫面前向来不值一提,坍塌声刺得他耳膜发痛。他盯着地毯上缠绵的二人,花了好久才记起,猫在和他接吻……在他亲自应允后。猫的鼻尖贴在他脸侧,有点痒,蛇却笑不出来,毕竟唇肉正被咬着。菲林生着细微倒刺的舌在唇齿剐蹭,蛇才忽然想起来,深吻……似乎是该松开牙齿。
', ' ')('猫的气息在他放松那一秒倾泻而来,湿润的舌尖带着情药的黏腻香气,席掠过蛇每一寸口腔,似乎无数细小电流在经行处噼啪炸开,扩散入四肢百骸……他大概又要做噩梦了。
上一次便是这样,离开采光井后他陷入足足半个月的梦魇——血钻的拥趸者或是点燃火刑架下的干柴,或是捂住口鼻推他到洪水时的村庄……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混淆了恐惧与心动,才甘心承担被剧团清算的风险靠近血钻。
猫的吻技毫无长进,原始又无序,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他吞噬干净。蛇慢慢抚摸猫的脊背,他知道猫喜欢被他触摸,脊背,后颈,甚至包括菲林敏感的兽耳。蛇一度为此窃喜,尽管不知缘由。
如果噩梦和险境是交换血钻气息的筹码
……
……
似乎是物超所值。
他在深吻中挣扎着坐起,牵着猫的手摸上自己裸露的腰腹。今天演出的是萨尔贡某个部族的舞蹈,满头细碎绊着长发在台上尽情旋转。剧团总为他安排类似的曲目,同温和谦逊的沉渊毫不相干的狂乱。兴许教师早就看穿了他的索求,看穿他甘心用来日危途赌一晌贪欢。他将自己摆上赌桌,对家倒惊得停下动作。被牵引着摸到腰带时猫忽有转瞬清明,止了动作与他确认:“可以么?”
蛇咽下最后的犹疑应是,触到猫腰间颇为尴尬:“抱歉…我解不开。”
猫手忙脚乱:“抱歉抱歉我来。”
蛇连忙否认:“不是不用不要请别为这个道歉。”
他俩对话急促又客气得过分,蛇难免想笑。这场情事还未开始就波折狼狈,他只希望过程能少些繁琐。可惜事与愿违,在猫的性器磨得他腿软时,蛇终于记起自己并没有做过扩张。总不会有舞者在演出前连身后一道拉伸吧…蛇小心向后缩缩身子,哑着嗓子柔声安慰猫不要着急,不能这样硬来。忍着强烈的羞耻和不堪细想的期待,在血钻的注视下手指颤抖伸向下面。
干涩的手指蹭开狭窄的甬道,忍过初始的咸痛触到柔软的内壁,类似的事他做得不多但还算熟悉,今天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敏感处。在血钻面前自慰的巨大羞耻坠在他的头颅,猫炙热的鼻息浇在后颈,烫得蛇不敢抬头……自然也看不见猫垂下的肩膀,菲林掌心附到蛇手背时他才惊醒,求饶的话语脱口而出:“请再…再等等……”没来得及说完,因为猫的手指蘸着不多的汁液,顺着他的指节一路跟了进来。蛇几乎是瞬间仰起头,并非出于情动,而是…
血钻的手指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这样想,也这样脱口而出,只是不待说完就被吻断了句子。
俗套且巧合,像全天下无聊的戏剧,在猫进来后蛇忽然找到那块凸起的敏感处,他相信猫也发现了,因为放上去的瞬间他的指根已经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收缩,那么猫应该也是,他几乎是被迫着自慰,被血钻压着,滑腻的肠液贴在他俩的指缝。蛇想说够了,说可以拿出来说可以开始下一步了,但猫舌还在齿间逡巡,他说不出口又不敢挣扎太过,所以直到猫扫荡满意喘息着抬头,直到冰冷的银丝垂在他颈侧,直到血钻终于肯抽回被精心养护的手指,蛇才有机会别过脸撑开穴口,半是乞求半是解脱:“进来吧……”
“血钻。”
长尾根部被猛然拉拽,刚坐起的身子又一次滑到地面。细腻的臀肉被猫粗暴分开,性器大半肏入,他抿唇尽力不发出声响,以免惊动门外的同伴。痛,剧痛,兴许情事开始前猫还有残存的理智,现在也仅剩最原始的欲望。蛇本能挣扎,试图逃避猫的侵占,可惜自己退一分猫就进一分,直到头抵在墙角,避无可避。隔着厚厚的墙壁,他隐约听见来来往往的脚步。
这不应该,蛇安慰自己,休息室的隔音不差,都是他的错觉。手却不自觉紧紧压在唇上,不敢泄露一丝声响。血钻的视线落在身上,蛇不敢回望,偶尔抬眼瞥见那双失焦的金瞳,似乎正被血钻操弄的并非几年前的暧昧对象,而是发泄欲火的肉团器具……蛇绝望发现这种认知居然令他无端燥热,性具兴奋到胀痛难耐时一股暖流悄然射入体内,被迫悬着的腰也终于落到地面。
他知道情药没那么容易解,趁着猫暂时歇息,蛇挣扎着攀上猫的脖颈。他用了些小聪明,仗着首席先生未经人事不明白骑乘如何发力,蓄意坐到腿上逃避近乎将他撕碎的性爱。蛇枕在猫颈侧,菲林的呼吸声在耳边无限放大。猫的动作被迫放缓,轻进慢出,温柔如多年情人间的亲昵。蛇咬着猫的领口小幅扭腰,鲜红的性器磨蹭情人的衬衣,留下斑驳水渍。婉转的呻吟不自觉溢出,尾巴偷偷绕上脚踝求欢,猫却不肯配合,慢慢停下动作。蛇有点心虚,嗫嚅询问缘由。
猫问得坦荡:“之前为什么没出声?”
蛇答得半真半假:“离门太近…外面…还有人。”尽管心下清楚自己不过是抱着侥幸忍耐,欢好的声音可不轻柔。
只是看着血钻垂下的眼睛,蛇心念一动:“你是想听我…嗯…叫床…么…?”
最后几个字磕磕绊绊挤出,血钻松开掐在他大腿上
', ' ')('的手指,他感觉得到。恍惚听到连串的呻吟,虚情假意捏成熟练的音调,草草算作真心。剧团教授血钻绝妙的歌技,教会沉渊床榻上的软语。可沉渊他怎么……怎么会想到用这些来取悦血钻呢?
蛇只觉心脏跳得厉害,时间捱得漫长,如同等待判决的罪犯。所幸很快他听到猫回答:“想听。”
似是见蛇没反应,猫又补充:“很想听。”
蛇只得低头应声:
“哦。”
身体倏忽一轻,蛇还没从失重中回神,便被猫放到沙发上。小腹垫在扶手,雪白的臀肉高高翘起,精液顺着腿根流淌,蜿蜒似羔羊献祭前的泪痕。“嘶——”猫动作间带起的风吹过痕迹,有点冷,蛇拢拢双腿,猝不防招来猫扇在臀上的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消散在空气,蛇只觉浑身的热量都跑到臀肉和脸颊。骤然的责打臊得蛇满面潮红,乖巧分开膝盖,心底却有点委屈,只好一遍一遍劝慰自己原谅神思不清的猫。面上不情不愿地踮脚塌腰,铃口倒诚实垂了银丝。穴口暴露在猫面前时蛇不由得屏住呼吸,直等被肏入时才敢松懈。
可怜他还是低估了猫的暴虐程度,没有分毫铺垫,连番的冲撞痛得他双腿打战,喘息太过用力,血腥味黏在喉间。他几次想要逃走都被掐着腰捉回,直到猫终于不耐烦,逮着长尾在手腕绕圈拉紧充作缰绳,和散落的长发一并抓在手中。他彻底不敢乱动,疼痛和欢愉铺天盖地,蛇避无可避。起初还能重复老师教导的句子卖乖认错,乞求血钻放开他的发辫和长尾。后来只剩抑制不住的哭泣和求饶,明明性器还硬得作痛,他却在血钻再次射进时品尝到久违的愉悦。他大概是疯了。蛇迷迷糊糊想。双腿抖得撑不住身子,失去猫的钳制后他放任自己滑到沙发角落,拖来抱枕垫到酸痛的腰下。身后猫的呼吸仍然粗重,不过相较最初已经平稳许多。蛇没精力琢磨今天还要被折腾多少回,抓紧时间积蓄体力,心思总忍不住回味方才的情事。
自己更喜欢温柔性爱的,蛇确信,规规矩矩,不会受伤,他也能够把控大概。手指无意识摸到臀上的巴掌印,疼痛早已善却,只剩热度不肯消退。蛇别扭好一会,最终认命埋在抱枕间…不得不承认,血钻是不需要标准的。
猫的意识是什么时候彻底回笼的呢?谁知道咯!好像深夜从过于真实的春梦惊醒,睁眼时梦中主角正软软趴在抱枕上,纤细的腰间指印青红交错。猫垂下眼睛,尽管知道沉渊不会因此责怪他,耳朵还是不争气耷下来。他轻手轻脚跪坐到沙发另一端地上,用发顶蹭了蹭蛇的肩膀……猫很爱这样蹭蛇,菲林兽耳下藏着气味腺体,他喜欢这样标记蛇…只是不敢言说,毕竟通常只有幼年菲林、或是领地意识过强的返祖种爱好如此。以至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对蛇的严重依恋,还是占有欲作祟。
蛇偏过头,大半张脸埋在臂弯,只露出一侧尖尖的长耳,和泛着薄红的眼睛。
“好些了么?”阿蛇主动问。
猫点点头,有些忐忑:“抱歉。”犹豫寻着原因解释,阿蛇先声宽慰。
“没关系,”蛇说,“我没有怪你。”
耳朵起死回生!猫猫试探着把蛇的碎发别到耳后。见他不抵触,又尝试亲吻钉着金饰的耳垂。他好像听见蛇的笑声,太轻太浅。猫索性把自己埋在蛇颈窝,耳根有意无意蹭在肩头。
如果可以,猫猫暗自琢磨,他想和蛇同居,想让蛇每天带着他的味道出门。剧团那么多菲林,泰拉那么多菲林,都会知道这条蛇有所归属。可惜愿景还没实现就被抓包,有所归属的蛇先生声音轻柔,询问他究竟想到些什么,才教尾巴摇得那样花哨。
难以作答不如不答。猫猫翻过蛇的身子,讨好般舔舔肩上肿起的牙印,琐碎的吻一路向下,尤为照顾那些鲜艳的指痕。他满意听着阿蛇逐渐粗重的呼吸,最后的吻落在性器上。
蛇惊得险些跳起来,还好猫颇有先见之明,掐着腿根将蛇牢牢按在沙发上,亲吻变作轻轻的啃咬。
“血钻…血钻…卢西恩…”
蛇称呼混乱。
“拜托别…别这样…”
那双手在猫发顶揉蹭几次,最终也没狠心揪起发根叫他停歇。猫满意眯眼,如他所料,蛇不会真的阻止自己——为什么呢?除却快感被掌控的沉醉,还有那模糊的纵容…擅长表演情绪的演员怎会对周遭毫无所察呢?被偏爱的小猫总能找到最纵容他的饲主。
猫努力回忆从前蛇的动作,指肚自根部向上,划过因充血而薄软的皮肤。舌尖沿着铃口向下,舔舐几番后将整个头部含入口中。他那时俯瞰阿蛇,后者只专注情事,气息安宁,睫毛颤如蝶翼,不曾回应他的目光。想到此处猫抬眼看蛇,那双失神的眸子在察觉到他的注视后隐隐恢复焦距。“卢西恩…”声音微弱似呓语,像是主人不经意的本能呼唤。猫心思一动,掌心覆上阿蛇的手指,在他茫然的目光中倏尔用力。鼻尖狠狠撞在阿蛇下腹,性器沿着上颚穿进喉咙深处。生理性泪水滴落,烫得蛇手足无措。
熬过呕吐的本能,再咽下喉间粘稠的
', ' ')('前液,猫猫闭上眼睛规律吞吐,掌控爱人情欲与血肉的滋味太过迷人,错乱的呼吸声扫在心尖,痒得他神思不宁。初学者动作生涩,牙尖几次划过蛇敏感的皮肤,痒痛像深埋流沙的锐石,道道棱角撕碎快感前头的理智。感受到蛇浑身轻颤,猫吐出大半性器。涎水稠腻晶莹,胶在裸露的柱身,指尖捋动,演员任由爱人射在他精致的面容。
好久以前猫就想这么做了,念头在沉渊为他口交后萌生,被拒绝后疯长,真正完成后……他顶着冷却的精液,炫耀般凑到蛇眼前。猫猫精准预判蛇的动作——惊呼后慌忙擦拭。他抓住蛇的手腕,一只,两只,无视挣扎举过肩膀,迫使蛇只能和自己对视。斐迪亚似乎没回过神,反抗无果便没了动作,他们距离太近,心跳混合在一起。片刻,细长湿润的舌尖点上猫的眉眼,颧骨,然后是嘴角……一滴、一滴,将精液舔舐彻底。做完一切后二人再次陷入沉默的对视——他们似乎过于默契,同时的沉默,同时的亲吻,同样不肯让步。血腥气悄然扩散在口中,猫分不清、也顾不得分辨究竟哪方受了伤,膝盖撞开蛇双腿,随手揉过几圈便肏进深处。刚经历性事的小穴软烂艳红,兀自吸吮莽撞闯入的物什。他沿着蛇脖颈吻下去,舌尖扫过胸口时听到声甜得发腻的呻吟。得了奖赏的猫继续舔弄,乳珠隔着濡湿的上衣透出挺立的形状,他却没再听得丝毫声响,猫猫抬起头,却见蛇捂着嘴巴,眼睑绯红。他不做多想,掰过蛇的头偏向化妆间的门。
“离得很远”,猫说,“门外的人听不见,你可以喊出声。”
只是说完发现蛇脸红得彻底,耳垂都爬上绯色,双手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他委实不想爱人憋闷着不得疏解,握住蛇手腕向上提,腰间发力带得蛇坐到自己腿上。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蛇浑身发软,手腕脱力,被猫轻松拽着向下,整个人被狠狠按坐在猫腿间。
“这个姿势不太适合发力,”猫稍作回忆后认为有必要说明,“所以沉渊,配合我好不好?”
他不明白蛇为什么会瞬间僵硬,眼睛几乎要眨出泪来,才别扭着应允。他揽着蛇的腰动作,进得太深,蛇的喘息带了微弱的哭腔。菲林性器的倒刺剐蹭肉壁,先前射入的精液混着蛇的体液沿进出的柱身流出,浇在绒布留下暗沉的痕迹。猫犹不满足,抬手将蛇胸衣推到锁骨,那对乳珠挺翘红润,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猫猫低头啃咬,舌面的倒刺刷在珠玉顶部,虎牙尖利,颇为严厉地咬在中心。他终于如愿听见蛇失声惊叫,兽耳贴在蛇喉间,声带震得他耳骨酥麻。手腕被猫拽着,蛇没法再捂嘴,性器抵着敏感点连番动作,止不住的哭叫越发急促,夹杂含糊的求饶。
“…停一下…一下就好…嗯…”
上下作乱的喉结被猫含入口中,堵住蛇尚未出口的哀求。猫自是没照做,毕竟怀里人身子比嘴巴诚实,肠肉绞着性器抵死缠绵,腰肢荡漾,亲密贴在胸腹,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总好让猫猫每次都压着敏感点冲撞。
“慢…点、慢点…拜托…”不似请求,更接近本能的呓语。他顺势把蛇扑倒,拇指擦去嘴角的涎水,居高临下瞧着那双眼睛由躲闪到散焦。耳边的抽泣在逐渐爬高后戛然而止,蛇抓着靠枕的手筋骨错起,因高潮紧缩的肠肉绞得猫也呼吸凝滞,暖流涌去的瞬间,舞者纱衣上也落了蛇的斑斑白浊。
猫努力平复呼吸,悄悄躺倒在蛇身边,沙发并不宽敞,他们几乎紧贴在一起。蛇侧身趴上他的胸口,长发散乱,尾巴随意甩来甩去,仿佛脱离主人的约束,并不关心扫到何处。猫偏过头,轻轻叫蛇的名字:“沉渊,沉渊,沉渊……”他叫得随意,蛇有一搭没一搭地应。“我还可以再见到你么?”猫猫问。他担心蛇会像从前那样躲着他。
蛇斟酌着回答:“抱歉,我没办法保证。”
猫塌下耳朵,抓紧时间在蛇发顶贪婪呼吸,金属发饰有些腥,混合着主人惯用的香水气味:“那如果我去找你?”
他没有说清楚,蛇的答案也颇为笼统:“会尽力让你见到我。”
蛇没法承诺更确切,但好在猫需要的也不多。
阿蛇出生的地方,是平平无奇的小镇,前高卢没啥遗产,除了镇子上还算有名气的酒厂。葡萄园像幽谷的水晶,生长在三面环山的平原。阿蛇小时候最讨厌的水果是葡萄,镇子就那么大,走到哪儿都是果香,“小孩子要多吃水果哦”,邻居阿姨总念叨这句,再把新采的葡萄塞进小蛇嘴里,不等他咽下果肉答谢,已经在去往投喂其他小朋友的路上。“小孩子能摘多少呢?”,被大几岁的哥哥哄骗、背着篮子去园子偷果子时,高高的叔叔们边说边装满小篮子,不忘塞两瓶冰镇果汁在小蛇裤兜,凉得他龇牙咧嘴,蹦跳着逃离身后笑声去交货。果香把整个童年浸透,腻得讨嫌,小孩子叛逆心泛滥,晚饭时把水果碗推得远远,摇头宣扬自己的嫌弃……失败!没办法咯,谁叫妈妈会接过小碗,用十足夸张的语气惊叹:“哎呀!这颗好像某个小朋友漂亮的眼睛!是哪个呢?”没办法咯,谁叫小蛇是心软的乖孩子,每回等不到妈妈第二句表演,就乖乖张口咬下妈妈叉来的果子。山泉洗净的葡萄酸酸甜甜,
', ' ')('小蛇委实拒绝不来,至多至多,会在小碗空掉后悄悄咕哝句:“不像不像就不像o′︿`o”
镇子太小,没什么学校,小学还没毕业,阿蛇已经没几个同班同学。为什么还要上学呢?为什么不去摘葡萄呢?心细的来给酒厂记账,手巧的去叠包装盒,有力气的来种葡萄,嘴甜的去推销。小蛇背着书包走在上学路上,酒厂班车里从前的同学拉开车窗向他招手。“小蛇以后要做什么呢?”老师在课间摸着他的头问。三个年级的孩子加在一起还凑不满一间教室,老师的话回荡在空悠悠的走廊。“小蛇以后要做什么呢?”他又把这句话原封不动问向妈妈。他知道会从妈妈那得到什么答案,“只要你开心,我亲爱的孩子,”妈妈的答案从未变过,“想做什么都是好的。”
这样的回复太偷懒啦!谁又能保证未来一定幸福安乐呢?琢磨着琢磨着,小蛇该离开小镇去小城读初中。新的同学和新的宿舍,新的老师在小蛇经过时说出小镇的名字,在他回头时笑着解释:“你们镇上的孩子呀,葡萄味都腌到衣服里喽。”小蛇每个月初穿着葡萄味儿的衣服上学,月末穿着小城味儿的衣服回家。日子该这样一天天过,说说笑笑,月初零花钱多就吃零食看电影,月末囊中羞涩就散散步摇海棠果。没有再继续读高中,阿蛇留在小城做简单的工作。他做过电影院的放映员,抱着厚厚的录像带穿行在影厅和仓库。做过便利店的兼职店员,晚班补货到酒水架时他又看到熟悉的商标。最近的工作是面包店的店员——原本是应聘烘焙学徒的,但店长说这位小镇男孩漂亮得很,该坐在橱窗前招引顾客。店内的流水似乎是高了些,尽管阿蛇并不认为新客人是被自己吸引来的。“斐迪亚先生是不是在电影院工作过呢?”新客人看着阿蛇打包泡芙,饶有兴趣提问
喏,一切就该是这样巧合的开头,和理所当然的后续。阿蛇有了并不十分相爱,但同处很愉快的爱人。他的爱人穿行在剧院学校和面包店,看完悲伤的故事教孩子们快乐的舞。很多个夜晚他们披着毯子靠在电视机前,吃着廉价碳水看着同样不昂贵的碟片。他的爱人总会吃光薯片哭光纸巾,抽噎着骂编剧没得心肝:“先编造一出喜剧,再把它撕碎……这么简单的套路我却反复上当。”
婚礼前夕阿蛇的父母来到小城,“昨天还是闹脾气不吃水果的小孩儿,怎么忽然就变成大人了?”上月才见过面的妈妈揉着不是小蛇的阿蛇说。昨天还是问妈妈以后要做什么的小蛇,昨天还是腹诽妈妈答案耍赖的小蛇,今天已经穿上正装,在脑海反复默背致辞。今天的阿蛇也不太清楚未来该走向何处,但每天的小蛇都很开心快乐。快乐的阿蛇挽过他同样兴奋的爱人,听见爱人轻快的声音:“故事讲到这里,就是个完整的喜剧啦!”
起泡酒迸射的声音混合在宾客的起哄中,熟悉的酒香氤氲在整个会场。恍惚间阿蛇又回到小镇,葡萄园的果香和发酵的酒气混合,浓郁如实质,呛得他眼睛发酸。阿蛇还记得小蛇讨厌葡萄的原因:那味道始终跟着他,摆不脱甩不掉。兴许他不是吃葡萄的小孩,而是被踩烂酿酒的某颗……又或者二者兼得呢?榨干汁液酿得美酒,再回到自己口中。宾客和爱人围在香槟塔前起哄,等待阿蛇摘下最上面的酒杯。阿蛇沉默多久,宾客便闹腾多久,一直到阿蛇嗫嚅问:“我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哦。”“那怎么行呢?”泡沫破碎的声音在寂静会堂清晰非常,所有人面带笑意一言不发,直到阿蛇把杯口凑到唇边,在妈妈的含笑的目光中抬起酒杯。直到起泡酒烫得他流出眼泪。柔软手指拈着帕子,把他模糊的视线擦得清晰,“你不属于那里,沉渊,”表演老师惯常的轻慢音调,“艺术的孩子从虚假无趣的人生逃离,经典的喜剧收尾,你怎么可以哭呢?”
小蛇之前学习口交都是用的道具,第一次和老师实战在换牙期,两颗虎牙尚没长好,他还挺开心的,不用担心牙牙扎到人。感觉到老师快要高潮时更加卖力,老师抽出来射在外面,只有一点点白浆留在小蛇唇角。
小蛇不太理解,但他很乖,知道不去发问。老师看他憋着好奇滴溜转眼珠觉得好玩儿,伸手擦去他嘴角的颜色,严肃骗孩子:射在嘴里会怀孕的哦!
小蛇信了。
通过“考核”的蛇蛇开始挂牌,被客人抓着发根捅进去,撑得眼泪和虎牙豁口的白浆混在一起,流到客人虎口。他想吐出来,被客人捏着嘴强制咽下。听见“还敢嫌弃客人?”时小蛇拼命摇头,辩解是怕怀孕,逗得客人哈哈大笑,摸了几个硬币给他拿去买糖或者……留着给宝宝买奶粉。
硬币藏在小腹旁边的口袋,回宿舍后缝到床单里。他吞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多,口袋越来越鼓。背着室友缝硬币时小蛇把钱分成好多小份,不知道这几个钢镚怎么分给那~么多的宝宝——他以为吞下去一次就会有一个宝宝。硬币攒多了他半夜睡觉硌得慌,看得室友都忍不住开口:不是,你别缝了,大家都知道你那点钱藏在哪只是不拿而已
渊渊:。。。
渊渊换了个塑料盒子存钱
渊渊睡眠质量up↑
三四个月过去他
', ' ')('开始有点着急,记忆中弟弟妹妹在妈妈肚子时,这个月数应该比较明显了,大洪水那天妈妈的裙子已经盖不住她的肚子,为什么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变化呢?……除了虎牙长了出来,磨牙摇摇欲坠。他现在接客时要把嘴张得更大,以免尖锐的牙牙划伤客人。先前的客人会故意摸他的肚子:呀,好像感觉到小宝宝了!
小蛇慌慌张张跟着他摸,湿润的指尖紧张得冰凉,碰到客人的手指又勾起对方性欲,被抓着手腕往腰带里伸。耳尖同样冰冷,折在客人的大腿上,烫得小蛇不住发抖。
小蛇开始着急,拆了原本舍不得扔的旧衣服,过冬的被子也挖塌一角,只为给“客人摸到过的”宝宝做软垫和小衣服。睡在妈妈肚子里淹在水下的弟弟妹妹会从他的肚子里出来吗?弟弟妹妹是蛋里出来还是直接出来呢?他有点自责,自责小时候虽说现在也不大没有认真问过妈妈,或者……妈妈说过,只是他忘掉了。
兴许是他的急切太显眼,越来越多人知道他在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准备。管物资的姐姐在他经过时故意提高嗓门:需要奶粉要提前告诉姐姐哦?上课前老师拖长语气:大家要照顾好咱们的孕妈妈……如果是平常的渊渊,该会听出大家的阴阳怪气,但那时的小蛇太期待所谓的孩子,就像是一种执念,让自己成为妈妈生命的延续、见一见未曾出世的弟弟妹妹的执念。
让这一切破碎也很简单,只要谁给他科普一下正确的生理知识……好吧,这在剧团是最难的。反而是新敲门不知道这段乐子的客人出于好奇把他拎着腿检查个遍,笑得前仰后合说怎么生?吐出来还是扎破肚子挖出来?
小蛇不知道自己不能生吗?这几个月过来他其实隐约意识到,只是不愿意相信。一叶障目一叶障目,他想要爱人与想要被爱的渴望纵横交错,织成那片不起眼的叶子。
可期待爱和期待被爱,在剧团都是错的。没了叶子后他的耳朵也忽然被打开,听得见自己头衔从“不显眼的”变成“异想天开的”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笔还算可观的钱,是不是该像同伴们那样及时行乐,换糖果瘾品或者揉训练淤伤的药酒。但他没纠结太久,生日快到了,尽管不记得是剧团给的数字或者他真正出生的日期,总之小蛇用那盒硬币换了个带蜡烛的大蛋糕。隔壁宿舍的孩子也被吸引来,二三十个讨狗嫌的崽子挤在一起,小蛇安静闭眼,许愿。
……
想了很久也不明白自己想求点什么,或者,能求来什么。所以他最后只是慢慢睁眼,切下一角还亮着烛火的蛋糕。
就留到以后吧,留到他能说出愿望的那天。
后来小蛇到了能接客的年纪哦——其实也只有十几岁。知道他这段乐子的客人会故意吮吸他小小的乳头:哎呀沉渊这里这么小,该怎么喂养宝宝呢?
或者是用精巧的玩具塞进身后,欣赏他一颗一颗排出来……怎么不算生宝宝呢?
最开始还会紧张会尴尬的渊渊后来也学会从容应对,顺着客人的话头说浑话。玩具变得松弛乐趣便会消退,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看过他半夜算奶粉钱的室友一个接一个消失,好像这段事再没人记得。兴许长大一点的蛇会遗憾,遗憾自己不是女孩……或者是庆幸……至少他不会被动地把孩子带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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