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称为强迫症行径——如果古代有强迫症这个说法的话。
苏言不可思议地问内务局递牌子的人:“这是谢明允让你干的?”
不至于吧,他那么闲得慌,还是说难得幼稚一回?
宫人忍着笑:“不是。”
苏言缓缓松了一口气,正色道:“咳,朕知晓你们操心后宫之事,但也不必在意这点面子,后宫空置又如何,何必弄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牌子,全写皇君一人的名字,反倒······”
不等她说完,那宫人忙抬起头解释:“陛下,不是我们······”
苏言眉毛一挑:“?”
“不是谢皇君指使我们换的,而是、而是······”宫人似乎也觉得不好开口,索性一咬牙一闭眼,道:“谢皇君他自己来了内务局,取了一堆牌子,一个个刻上去,又放到盒子里的。”
苏言:“······”
合着这还是谢明允亲手弄的?
怪不得······
她看了眼众多木牌的字迹,虽然刻字笔锋与书写大有不同,仍看得出一丝他落笔的习惯。
“行了,牌子也翻了,你下去吧,往后······”苏言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刚想说往后不必如此,出口时却只是自暴自弃的一句:“往后就这样吧,还凑合。”
宫人称“喏”,一边缓缓往后退,一边还忍着笑。
简直没眼看······
等殿内没人了,苏言才又无奈又好笑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谢明允,是要主动送上门来,给她当这“后宫佳丽三千”么?
也是好笑,却偏偏让她心底一暖。
这样几乎是“俏皮”的谢明允,她也不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这么闹了一遭,想必不出明日,这光辉事迹就要传到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成为宫人之间的谈资。
他倒也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苏言笑着往凤翔阁走,还未踏进宫门就见烛火通明,有个人好像正坐在灯旁,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有风吹过,烛影摇晃,原本静坐在窗边的人缓缓起身,在窗纸上的影子随之而动。
柔和静好。
谢明允正要关上一扇半开的窗,就看见苏言站在不远处,嘴角噙着很淡的笑。
两个人,四目相对。
苏言抬步走了进去,而后,烛影成双。
“今天来得有点早······”
像是为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