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仍有一些事情要做。
黎朝上下看重出身,皇家更是如此,士农工商排位分明,原本苏母将谢明允招为苏言侧郎而非正室,足以说明问题了。
——连丞相家规都难以逾越,更何况是帝王家呢。
苏言看着苏府朱红大门,悠悠地叹了口气,心底却坚定得不行。
——她只会有谢明允一人。
至于如何让众臣无可挑剔地认谢明允为皇君······她心生一计。
......
即位在即,谢明允却越发察觉到心上人的不对劲。
可她这种反常并非寻常的反常,不合逻辑也无迹可循——苏言似乎对什么事情有所顾虑,但却不肯跟他讲,最古怪的是······
苏言这种莫名的“焦虑”却好像并非因为登基一事,倒像是有别的什么绊住了她。
别问谢明允怎么知道的,她近来在某些事情上颇显急切,饶是他日日······也有点吃力。
谢明允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浅红印记······被发带束缚磨出来的,他一早醒来时,已然被苏言涂了上好的舒缓药物,夜里留下的疼,到了白日就只剩轻微的痒,仿佛总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暗暗磨牙,再次笃定:苏言这几日······是有些疯了。
“明允!”苏言回来后换了一身衣服,素色且好看,她十分自然地走向谢明允,从背后搂着人,“贴心”又坏心地问:“早上何时起来的?”
谢明允十分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抿了抿唇才缓缓道:“······巳时。”
那个时辰太阳都出来了,苏言笑了笑,埋首在他发间:“下回我会注意点的。”
谢明允下意识想避开,又堪堪顿下:“······哦。”
信你个鬼!他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每回说这种话没一回兑现了的,哪一次不是一回弄得比一回疯,居然还好意思夸下海口。
这会是柔软的发带,生生让他看见自己的发带都别扭。
下一回还不知道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身上那人的动作。
苏言的手从他肩膀滑下,落到手腕的一圈红痕,轻轻揉了揉,连带着也沾染了药香:“不好意思啦”。
谢明允:“······”
这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