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苏言很近的一位大臣,往日一直是中立党,对于立新帝之事一切从皇帝旨意,可这回这什么三皇女从天降,她心底也动摇,几乎想站在原本的皇太女那一边。
可“三皇女”这话却让她顿时清醒。
是了,她原本保持中立,不正是因为这两位皇女于政事上全无建树,无论哪个继位恐怕都当不得什么明君,平不了政事,故而她一切希望都在皇帝那里,也只得如此——而同她一样的中立党,大多和她是一个想法。
这大臣主动朝着苏言行了一个礼:“太女殿下,自古遗诏为先,不论······原本如何,先帝既然选您继任,臣等自然奉旨。”
“是啊是啊。”底下有其他大臣附和,“我等遵从陛下旨意。”
苏言粗略扫了一眼,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中不全是中立党,还有不少大皇女和二皇女那边的,看样子······朝廷大臣也不是眼瞎的,或许也不少是形式所迫,不得不站队。
至于现在?
遗诏就是最正的一方。
苏言“疑惑”地指了指那一直弯着腰没起来的传诏侍女:“那······这遗诏,我接着?”
半数大臣纷纷道:“接接接!”
此时此刻,居然没多少人在意那床上尸骨未凉的“先帝”,均关心着自身安危,生怕此时做错了什么决定。
苏言暗暗看了二皇女一眼,却猝不及防和她对上了目光。
——二皇女眼里,看似只有戏谑和一贯的漫不经心,苏言却眉心一动,看出了她隐藏的极深的不甘。
虽然说苏言和她早有约定,要助她站上皇位,可眼下却作不得数了。
不是因为苏言临了受了皇权诱惑而反悔,而是······前些日子,谢明允无意中查出来的一桩“往事”······
苏言目光微冷,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以谦逊的姿态,下跪,伸出双手,稳稳当当地接过了那一道墨迹未干的遗诏。
身旁众臣随她一道下跪,一朝体会天差地别的大皇女目光怨恨,敌意惊天。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苏言心想。
她并非第一天知晓,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