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俯身用手抠了抠,略微艰难地扒开,里面只有两个巴掌大的空间,放着一本薄薄的小册,书面保存良好,没有著书名。
越是藏得深的东西越存放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苏言几乎觉得自己现在处于某种的冒险,查找线索的感觉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她取出册子,缓缓打开,却看见第一面那两个熟悉的人名,神色微滞,指尖倏地一抖。
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仿佛这里面潜藏的秘辛,是深渊里沉睡的千年猛兽,不可惊扰、不为人知。
苏言往后了两页,其上的信息已经足够她确定自己的某种猜想。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林学士的声音:“苏言!你在哪?”
她心底一慌,飞快地讲小册子塞回原味,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又不声不响地地窜到了最近的民间杂谈书区,等到陈学士急促地喊了第二声,才仿佛堪堪听见一般,往外走的同时应了一句:“在这儿,怎么了学士?”
林学士远远地招了招手:“到时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苏言:“哦。”
还有点不舍是怎么回事,这······她往后看了一眼记住了那处特殊的位置,随即出了屋子。
如果说来翰林院“参观”的时候,众人齐齐整整地排着队像一群整装待发的士兵,那么出去的时候,众人好像成了饱经沙场摧残的老兵残将······一个塞一个地“丧”。
只有苏言,跟在人群最后面,神情若有所思,显得有些沉重,却和旁人被“立规矩”两个时辰后的颓丧,有着本质区别。
在场的大多是读书人,都是多年道理读过来的,很多人只是心底轻微膈应,却并无太多旁的想法。
但少数的几人,或许是不服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时不时往后望,目光扫过一阵阴翳的寒气。
凭什么苏言就如此受优待,就因为她有个丞相母亲,便可肆意妄为打破规矩?不用受训,甚至德高望重的林学士,都将十多年的经验传授于她,任由此人不必和她们一样逐渐适应,倒是走“捷径”?
人的心底一旦有一丝恶毒与不甘,往往能在潮湿的土壤里,滋生无人知晓的恶意。
一路出了翰林院,到了官道,有几人始终沉默,不知心里面在打量着什么暗计。
苏言挑了挑没,不知想到了什么,加快脚步径直往素服方向走去。
——然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