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院里的盆栽摆设,均经过一番修剪,按一定的样式陈列,苏言眼尖,看出还增添了别的什么花种;其次是屋内,书案茶几都换了方向摆,正沐浴着阳光。
最后是床,变了个位置不说,还换了一张足足比原先宽一半的大床。
——休息睡觉的地方罢了,换成这么大一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要在床上“打架”。
······不过,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苏言暗地里心念一动,一把扯过身旁的人。
谢明允猝不及防间一个踉跄,直直的倒向那张才换的大床,和苏言一道陷入那绵软得不像样的三尺软榻中。
谢明允:“······”
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苏言在书房说过的话。
那一句“我想要你”,和······“等考完之后···”
顿时,红晕如同春日的爬山虎,毫不收敛地爬上了脖颈耳尖,落下一脸春色。
此时,苏言牵着他的手抬起,放到唇边亲了亲:“睡觉。”
这会儿太累了,先歇一歇。
谢明允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这······这么快吗?”
他还没做好准备,甚至有些事情都来不及······
苏言半阖的眼皮撩起,挣出一丝清明:“?”
谢明允这是在说什么,睡觉有什么快慢可言的?
尽管她此时并未讲什么,却不妨碍谢明允领会其中的意思。
他近乎躲避地闭上眼,一边内心暗斥自己怎会如此“那什么”不满,另一边手指仍诚实的与苏言紧握着。
苏言笑了笑,眼角的疲惫转为笑意,又回归困倦,
也闭上了眼,信手扯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或许是近日少眠的缘故,纵然谢明允心底百般思绪,也莫名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他不自觉放松身体,居然也陷入了宁静的沉睡。
月儿高挂,洁净无瑕,这是一个难得无梦的好夜。
......
放榜要等半月后,为时尚早,急也急不得。
苏言倒是不怎么担心,水平如何她自己心底有数,稳住了且考场里心态良好,总不至于多差。
反倒是谢明允。
虽然表面不说,却有点替她忧心的样子。
苏言看了眼在一旁摆弄花花草草的人——他不知何时居然喜欢弄这些,剪一剪枝叶,摘几朵含苞待放的花,搭配着白瓷瓶或是泉州红瓷瓶里,总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