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有些羡慕。
怎么会有妻夫之间感情这般深厚。
更何况苏言乃是丞相嫡女,所娶的谢明允,按名分来说,也只是侧郎。
可在她口中,总是夫郎夫郎地叫,仿佛这辈子就此一人。
不过,按她这劲头,或许还真是这般想的。
只是······这等豪门贵族之女,只娶一人,似乎也不太可能,至少在范何其家道中落前,身边的贵族女人没有一个是这样。
无不是早早去了小郎或者侧郎,等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正式立足朝廷,就娶官员家的男孩儿为正室,强强联合,结为姻亲。
毫无例外。
她也说不准,苏言会不会是那个例外,于是只默默地叹了口气。
谁料这时苏言转过身,看了眼。
范何其心里一惊,以为她察觉了什么。
然而,苏言望着他,悠悠地道:“何其姐,你片刻前不是说今日已晚,要回去了吗?”
这就有点“赶客”的意思了。
范何其:“······”
好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她草草收拾了带来的书物,大迈步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院门。
鬼才给这人操心,就这腻歪劲儿,简直······
另一头,苏言缓缓起身,往谢明允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也坐了半个下午了,仿佛不知道腰酸背痛为何物似的,苏言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办起事来毫不含糊。
不过也有他的生意愈发扩大的缘故——谢家在京城扩张,本就不可能只满足于区区一个钱庄,打通产业链才是最应当做的事情。
苏言走到屋内,默不作声地拉开一旁抽屉,里面放着两只小红木盒。
——其中一只,正是她先前让工匠打造的,白玉冠。
只是,或许因为这物件太过精巧,直至昨日,她才等到成品,便带了回来,为了不让谢明允看见,还颇费心思地避开他,简直有点偷偷摸摸的。
苏言摩梭着小盒角上的软皮,转身就要过去,给谢明允一个惊喜。
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小姐!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