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说糖葫芦还是眼前的人。
谢明允袖子一挥,不忍直视似的将糖葫芦一把塞到苏言手心,脚底生风,飞也似的往回走。
苏言也不恼,低头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跟上。
她早就想明白了——
人都是她的了,有什么可急的。
......
东宫烛火彻夜未熄,宫人不知哪里做错了事,生生受了太女怒火,齐刷刷的跪了满殿。
......
苏言这两日没再去陈学士那处,其实前几日布置的课业已经够苏言琢磨一段时日,故而也没必要去了。
倒也是凑巧,这日下了一场小雪,细密绵软的雪花洒在红梅枝头,在萧瑟冬日里衬得鲜艳欲滴,仿佛又是一个春日。
她叫山楂挑了几只红梅,专嘱咐要那种含苞待放的,三三两两插在白瓷瓶里,放一两日就开得正好,绽得满室清淡梅香,苏言捻起一朵,于指尖轻嗅,恍惚间竟然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好似谢明允身上的淡淡幽香。
苏言唤了声:“明允,你过来一下。”
谢明允在里屋,不徐不急地往外走:“怎么了?”
“过来了就知道,”苏言神秘一笑,等谢明允走到她身边,就趁他不留神,突然一把抱住,将他搂在怀里。
谢明允哑了声,随后又突然磕绊了起来:“干,干什么?”
苏言没出声,微微俯下身,埋首在他颈边,果然嗅得扑面冷梅香。
她叹道:“好香啊,是沐浴时用了梅花香皂吗?”
谢明允身形微僵,缓缓道:“没有。”
他不像寻常男子那般,沐浴时总挑挑拣拣,恨不得用遍各种各样的香皂,反倒就只用清水沐浴,至于身上的什么香味······他不曾闻见过,因此几乎怀疑苏言在拿此扯谎取乐于他——若不是已然知晓苏言性子。
身上的力道并未松缓,谢明允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道:“真的有香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