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沉下脸:“别乱动。”
说着,动作轻柔地覆上谢明允小腹,其间难免碰到谢明允不怎么暖和的手。
“你手都这么冷,还捂着,也不怕捂出什么更大的毛病来,松开!”
谢明允愣愣地松开了手,抽出后又被苏言另一只手裹着。
“不······不用的。”
谢明允缩了缩肩膀,感受到心底的无措。
男子痛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自从初.潮之后,每一季的经期都疼痛不已,即使是喝药也只能缓解分毫,于是每回都是疼得冷汗直冒,一个人在床上咬被角,生生地挨过那最开始的一日,之后的七日就会好很多,但是不能吹风受凉。
这是生平第一回,被人这样在乎着这寻常的疼痛,他不可自制的产生了后退的心理。
但肩膀上的力道牢牢实实,又下滑到腰间搂着,她顿时一僵。
苏言:“怎么了。”
谢明允顿了顿:“要不······我还是回房,去床上躺着吧。”
苏言皱眉:“外面那么大的风,还造什么罪要回去,干脆在我这书房睡一晚好了。”
谢明允刚要开口。
苏言:“哎!别推三阻四的,又不是没睡过。”
有什么好别扭的,苏言心想,把这两日自己的别扭忘了个一干二净。
“哦······”
这一来,好像前两日的那点轻微尴尬一扫而空,苏言和衣而眠,也不让谢明允脱衣服,毕竟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谢明允皱着眉:“我想脱衣服。”
而后他察觉这话不太对,但是已经晚了。
苏言:“我不管你是洁癖还是什么啊,这几天统统给我忍着!你就是惯的,刚刚抱着我的外衣怎么不嫌脏,我递给你的茶杯怎么不嫌脏,现在嫌弃自己的中衣脏。”
“谢明允,你可真行。”
谢明允:“······”
他很适时地换了口风:“行,我可以就这样睡,不过······这地方有点挤,你确定?”
讲话的时候,疼痛好像也会缓解不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苏言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没关系,你睡里侧,我在外面侧躺着就行,你不嫌我挤到你就好,毕竟这张床比不上屋里的大床。”
这话讲出来,她后知后觉地砸吧出了自己的几分不甘,好像心里对不和谢明允睡耿耿于怀似的。
谢明允抿唇,复又开口:“其实······要不你还是到那屋睡,大夫只是说不能同······”
那个字还没出来,苏言就直接打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