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苏言只得继续道:“第二拨······不好查,想来是那些暗地里的,可能是和皇太女无所交往,他日她继位后也讨不到好处的,对这些人而言,李钰继位不能给她们带来任何好处,因此,倒不如暗地里支持二皇女,毕竟二皇女这边势弱,来日若事成,必有重功······”
陈学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苏言讲着讲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
苏言倏地看向陈学士:“皇帝呢?”
当今陛下,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是如何想的,她“纵容”着二皇女假模假样地游山玩水,将朝堂一切风起云涌纳入眼底,却毫无表示。
她是如何想的。
陈学士没作声,那皱皲的指尖点了点桌面,无声无息地画了个圆,首尾相接。
意为死循环。
她嘴角泛起一丝嘲讽:“这位皇帝陛下啊······她谁都不在乎,立储是因为当年君后的父族有功,举朝上下一片呼声,这位长皇女便被立为太女,可······”
可是君心难测,没过几年,君后因不明原因冒犯圣上,被打入冷宫,反倒是二皇女的生父,莫名得了几年宠爱,生下了二皇女,但不久又因病去世。(?°???°)?轻(?°???°)?吻(?°???°)?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说起来,好像这位皇帝后宫里的男子,这仅有的两位产下皇女的,没有一个得以善终。
苏言心底一寒,已经有了猜测。
她皱眉道:“当今陛下,或许自认老当益壮,并不为皇储之事着急,而是顺其自然,由着朝臣站党派,让这两位皇女相争······”
眼观之而恍若未闻,如旁观一场大戏。
陈学士笑了一声,“帝王之术,莫过于此。”
这话说得精辟,但也是历朝历代帝王惯用的手段,只不过,当代皇帝不同于她人的是······她早早就立了太女,在这般看似“一边倒”的局势里,让朝臣选择,让两位皇女做选择。
苏言垂眸道:“学生受教了,多谢老师。”
这一上午,除了了解如今关于储君一事的纷争,苏言也了解了当今朝堂党派,三省六部各有所专,求稳派、改革派、佛系派,三足鼎立,各在各的领域固执己见,但又互相不配合,而皇帝陛下,总是适时地拉出一个人说道说道,偶尔打压其中某一方的势头,下回又环艺方。
不过······党派同立储仍是紧紧缠绕的关系。
这很奇怪。
临走前,已经日过正午,早就过了饭点了。
苏言却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往回走,对着喝茶的陈学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