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下这本书中,有一道类似于论述题的史例,材料是开国后黎朝与东夷的一战。
东夷人兵法诡秘,城池也易守难攻,那一场战争,奠定了此后黎朝的统治,却也让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十万万士兵折损一半,城破后战士屠城,以泄手足被杀之恨。
此题问的是,屠城之举,到底应不应当。
尽管站在“正义”的一方,但苏言也说不出屠城理所应当这种话,战场一事,不当祸及家人,攻城与守城,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无所谓对错,但史书终究是由正义的一方书写,败者为王,俯首称臣,似乎是历朝历代的规则。
苏言叹了口气。
她觉得高估自己了。
似乎·····并不能对这些事情,发表出什么站在“胜利者”一方,政治正确的话——比如夸大本朝功德,乃至残忍战绩。
或许也还是因为她对这里、这个国家,归属感并不强烈的原因吧。
但是书还是要看的,接下来苏言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但是不再特别侧重于论述类的,诗经以及各种文章,也有很大的作用。
至于论述······苏言想了想,或许还是需要找一家学塾,去学习一下。
想法来得有多快,行动就有多快。
第二天下午,苏言就打算出门,和山药一同去京城几大学塾询问一番。
结果还没出门,就遇见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苏母,面色沉沉,身边还跟着两个侍从。
“母亲安好。”
“大人安好。”
苏言和山药双双行礼,一高一矮。
苏母:“没事儿在府里不必总来这套虚的,守规矩不是守在这些死板处,说了多少遍了。”
苏言:“······”
之前说过多少遍她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当真是第一次听,又或者在苏母眼里,那种挥挥手表示不必行礼的动作,就等于“说”了很多遍吧。
不过苏母这样子,像是办了什么事回来,苏言问了一句:“母亲可是出门办事去了。”
苏母冷哼一声,语气不太好:“还不是为了你这麻烦事儿。”
苏言:!?
苏母这才三言两语讲了一番,依然面色沉沉,身边两个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完全没看见今日外出办事时,丞相大人那副着急的样子。
苏言听完,心下一阵感动,像是有点哽咽:“谢谢母亲。”
她竟然是为了自己读书的事情,亲自上门找那位全黎朝最德高望重的——陈学士,恳请她破例收苏言为学生。
这位陈学士,苏言心里有印象,座下没几个学生,个个才华过人,最重要的是,她对时事政策有着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