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宴散后,沉修殿内殿,当今天子、苏丞相,进行了一番秘密谈话,殿外侍女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偶有争执声起,陛下震怒,良久,复又平息。
······
外边风很大,几乎是一回了房间,苏言就赶紧关上门,把谢明允往里屋炭火最暖的地方推。
“哪有那么······”谢明允“娇气”二字尚未出口,却已经感觉自己这语气过分亲昵,自行住了嘴。
苏言笑了笑:“知道啦。”
她虽然是笑着,但语气却有点疲软,不似方才宫内与李钰对抗时铿锵有力,也不像平日里气息沉稳。
谢明允听出了不对,立马转身将苏言拉到床上坐着。
“是不是药仍有余毒,我去叫大夫。”
他见苏言唇色苍白,虽然心知药效不会很重,仍然像被揪了心挖了骨,面色竟比苏言这个“病人”还要白上几分。
苏言:“不必······”
她本想说不用去了,但触及谢明允担忧的目光,心下不忍,于是话风一转:“你就不必亲自去了,叫山药去一趟就行,外面风大。”
山药毕竟是女子,出府采办也多,认路且熟练,的确让她去更为合适,谢明允不再多说,出去吩咐了。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半炷□□夫,山药就请来了大夫,一进屋就忙不迭将那一个肩膀宽的药箱放下,脚步匆忙甚至哭丧着脸,看起来就像是苏言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世一样。
直到山药和大夫一同站在了床边,看着面色已然回暖的苏言。
山药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山楂不知何时也钻了进来,两人几乎是同时擦了擦眼角的泪。
山楂毕竟是男子,情感细腻一点,直接道:“小姐你,你不是那什么啊。”
苏言:“······”
合着一个两个当她身患绝症了是吧!
“出去吧你们,”苏言十分头疼的挥了挥手,“我这屋子太小,实在是装不下这么多‘大夫’,还是未经‘望闻问切’就能猜测我病情的那种。”
此刻,真正的大夫高深一笑,动作有条不紊地打开了药箱,取出垫布。
苏言顺着她的动作,任由人家专业的诊脉——她倒也不是自己不行,但医者不自医,自己上手总有种坏了规矩的别扭劲儿,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干脆就让人家大夫诊断吧。
谢明允在一旁,神色比她这个病人还紧张,苏言不由得失笑,颇为放松地问:“大夫,应当无大碍吧。”
大夫沉着脸,不知道是职业习惯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谢明允看得神色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