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久居人上的太女殿下意味不明地道:“你怎知我安好?”
苏言压下脑中地震惊和眩晕,已经隐隐有些猜测,自己这不正常的感受,联系上此番李钰突然拦路,再傻的人应该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她还没到那个地步。
她也懒得绕弯子,现下也没有第三者旁观。索性直接道:“太女殿下,您有这个心思给我使绊子,想来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李钰冷哼一声,却故作无辜:“什么使绊子,大殿堂堂,苏小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被谁在酒水中下了什么药,大可向皇帝禀报,自有专司为你讨回公道。”
苏言心底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太女殿下自然好算计,想来用的也不是什么猛药,无非就是让人发热,极似醉酒的状态,旁人只会认为苏某喝多了。”
果然瞧见上方人身形一僵,她一挥衣袖,语气不无嘲讽:“太女殿下费尽心思,让我提前离席,好叫你有机会与我私下见一面,总得告诉苏某,所为何事吧。”
李钰果真一愣,按耐不住似的下了辇。
与此同时,苏言才发现谢明允竟然悄无声息地也下来了。
语气不由得带了点急切,她摸了摸谢明允的手,果真一片冰凉,偏过头低声耳语:“你下来干什么,外边风大,快回去,嗯?”
那一声细小微末的转音轻柔而九转回肠般,在谢明允耳畔,撩起一点不容忽视的酥,他下意识偏离一点,又不自在的清咳一声道:“无妨,等会儿我们解决完她就回去。”
李钰见二人窃窃私语亲密无间,怒火攻心,走进两步:“明允,你为何对她如此亲密,竟连我们多年情谊都不顾。”
谢明允心道不好,若李钰再多说什么,可就坏了他先前圆的谎。
他眉头一皱:“若非你紧紧相逼,我也不至于此。”
这话说的含糊,在苏言和李钰二人耳中截然是两种意思。
李钰目光阴沉却又暗含执念:“我紧紧相逼?数月前分明是你······”
苏言见她似乎要往谢明允身上泼脏水,自然见不惯,眉头一压,厉声道:“太女殿下。”
“我敬你是一国太女,位高权重,却不料你肖想她人夫郎,甚至因此对她人下药,你当真无所畏惧?”
一旁,谢明允陡然一惊,顿时联系上方才苏言一系列不对劲,心底泛上丝丝的酸,促使他急切地握住苏言的手:“你被下了什么药?有事吗?我们赶快回去······”
苏言摇头打断,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无碍,她不敢来大的,不是什么厉害的药。”
闻言,谢明允却仍然眉心紧蹙,并未放松。
苏言对药倒不算很关心,倒并非她不在意性命,而是,李钰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宫中害她这个丞相嫡女,彻查下来就算是她皇太女也不能逃脱罪责,或者说得更直截了当一点——
她没有这个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