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允回头,对上她沉思的眼神,心底莫名一动。
她当真对此事上心,是为了他么?
“你说,那两日的百姓究竟是被人买通,还是受了什么影响,通通跑到谢家钱庄置办钱财?”苏言突然抬头道,却发现谢明允发梢惯性似的扫到他身前,心下疑惑。
莫非他刚刚在看自己?
苏言心底冒出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又在下一秒立马否定,肯定只是风吹动过了而已。
苏言:“你觉得呢?”
谢明允偏过头,神色是一贯的平静,却藏着更深的冷,“买通一众百姓一关太不切实际,那么多人,总有人守不住嘴往外传,更何况你看——”
他抬手指着门外,此时天气大好,四面店铺无论大小都人满为患,挤挤攘攘好不热闹,唯独此处,空空荡荡,想来是名声已经“败坏”,就算将功补过给客人换回了正确的票据,也无人光顾。
苏言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听他道——
“被收买的百姓若是还能将此时传到这个地步,那便不正常了,说明是实打实的有百姓收到了假的票据,心下愤恨,觉得我们虚假生意,所以怨气才遗传一传十十传百,才一两日便到了今日这番地步。”
苏言点了点头,轻笑一声:“看来你们这对家是恨极了你这抢他生意,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来了一通里应外合——虽然外援百姓也是收了他们的引导。”
而这所谓引导,她估摸无非就是那几种,不难。
李管事在旁边依旧战战兢兢,给谢明允倒了杯茶后也不敢坐,只拘束的立在一边,没一会儿将手上那些票据递给谢明允过目。
谢明允似是无奈的叹口气道,“李管事,你从江南进京,兴许是还没摸清楚这京城的门道。”
他喝了口茶,掂量了下手中厚度,目光放得又深又远,缓缓道:“我们虽说能做好分内的事,但耐不住其他有背景的钱庄搞事,譬如此时云明钱庄,许是发现了我们口碑渐长的苗头,便想趁羽翼未丰时扼杀。”
他讲到“扼杀”二字,苏言心底一直隐隐的不对劲又冒了出来。
这番动作不小,但也着实不算大手笔,若真是敌意已经上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