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自己十八岁高考那段奋斗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数年,但从前学习的方法总归是能捡起来的,苏言对自己有信心。
可如今,最大的难题不在于此,还是在于谢明允身上。
这几日进度涨的不快,仍停留在四十五,倒是今晚过来之后,突然往上涨了两分,苏言也有些莫名。
谢明允喜欢自己和他共处一室,共睡一屋?
黑暗中,她撇了撇嘴,半分不信。
恐怕是谢明允见她如此凄凄惨惨戚戚,寒冬腊月天,大半夜的被褥湿得透心凉,只能哆嗦着跑到他门外,死乞白赖地要睡他这里。
大概是满足了他的凌虐欲吧,苏言心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谢明允,”苏言折腾了这么久,有点睡不着,“你说,咱们这是何必呢。”
谢明允疑惑:“嗯?”
苏言睁着眼睛看着顶上,叹了口气,声音飘过谢明允耳朵里:“你看啊,你又不待见我,但还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得和我共处一室。”
不是的,谢明允心底跳出一个声音,他并非不待见她。
甚至还......
苏言那头毫不知晓这边的情绪起伏,自顾自的接道:“好不容易到了山庄,诺大地方,你在书房一坐,我在房间一躲,一天就过去了,再这样继续,三天五天,一个月就过去了,然后这回度假都这样平平淡淡过去了。”
细碎的摩擦声传来,谢明允偏过头,情绪莫辨。
“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人的,”苏言难得敞开心迹,语气带着些怨念:“你能不能别总是对我那么多误解行不行。”
“我说过不会另纳旁人入府,只有你一个,就绝对不会食言,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苏言郁闷的拍了床板发出“砰”的一声,谢明允怎么就不明白呢,自己根本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妨碍他经商,更不会像这个世界的其他女子那般,三夫四郎内院勾心斗角。
他就这样安安稳稳凑合着过不好吗!
还是说,权力当真有那般无可翻越的诱惑力。
抑或是,李钰就那么好,好到他根本无法容忍和旁的女子多半点亲近,比如自己。
苏言皱着眉头,不知怎的怒火中烧。她想,大概自己这个女配,实在是当的太憋屈了。
“你要经商,我也没拦着你,要赏画读诗的话,都可以使唤下人为你寻来,我觉得苏府这待遇挺好的了。”
言下之意,待遇这么好,你干嘛非得求个情字呢。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