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不能受潮,得吩咐下人准备防水的箱子装。
苏言估摸了下,得有几大箱。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谢明允已然拾掇好,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只收拾一些就行。”他又道,毕竟出门在外还是以方便为主。
苏言长长的“哦”了一声,“其实多一些也无所谓的,总归有空马车装,而且我也有好多笔墨纸砚要带上。”
谢明允闻言抬眸,眉毛似乎比平常略微上挑,苏言能瞥见他眼里的一点戏谑,却见他语气淡淡:“你当真要科考。”
她点了点头,早就下定决心的事情不会再犹豫,更何况这是关乎她前途性命的大事,不容马虎。
“先把你那一手字练好吧。”谢明允直起身,意味不明地看了苏言一眼,便脚步不急不缓的走了,顺带着卷走苏言身边淡淡的冷梅香。
苏言:??
谢谢关心,有被冒(羞)犯(辱)到。
仗着字写得好书读得多,居然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情绪这么外放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他商场摸爬滚打的情商到哪去了!苏言忿忿地想。
亏她片刻前还夸他好看,结果上一秒脸红下一秒翻脸嘲笑。
滚犊子。
亏她还帮他收拾信件,苏言下意识看向那一摞叠放的信。
一阵风从窗缝钻了进来,倏地冲到了书案上,吹落了最上面的一封信。
被压在下面的一封印着梅花纹的信封,就这样大大咧咧敞开在苏言眼前——
是她曾经见过的,却下意识遗忘了的,谢明允和宫里那位往来的凭证。
他和皇太女,仍然旧情未了?
不知怎的,苏言心底闷闷的疼了一瞬。
......
整个下午,山药山楂收拾东西,就见自家小姐没精打采的,懒洋洋地靠在塌上,却半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睡着。
山药吃力地打包厚重的衣物,这种稍微累一点的活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干,只让山楂收拾点中衣细软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