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不住地说:“谨儿功课很是用功呢,这几天比往日刻苦了许多,便连夫女都夸她了......”
苏母嗤笑了一声,喝了口茶:“想来是诓我,她若有那个毅力,也不至于到如今还得夫女伴读。”
刘氏心下不愿女儿被这般看轻,又道:“左右谨儿也是相府女儿,做学问上差一点倒也无妨,背靠家业也不愁前途。”
苏言心道我身为嫡女都没有这么大口气,就见苏母果然转怒,茶杯重重磕在桌上:“你就是这般教导谨儿的?如今便指望我相府这般家业?”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刘氏神色似不甘,小声嘀咕:“谨儿也是苏家女儿,总是要承些家产的,苏言总不能全占不给她妹妹。”随即竟然望向苏言,“言儿说可是如此?”
骤然被提到,苏言心道她可不在意这点家财,更何况这也非自己财产,便对苏母道:“母亲正当壮年,考虑家财为时尚早,何必伤了和气。”
这话是对着苏母,最后一句却是讽刺刘氏,刘氏自然听懂了,面色一白,眼神怨恨瞪了苏言一眼,又忙转向苏母:“我并非此意,是我一时失言......”
苏言懒得听那一派胡扯,只觉她自找苦吃,向苏母行了礼就告退了,迈出堂前还听见苏母说了句“莫要再犯”,语气却不那么生气了。
她往自己院里走去,一会想着果真许多男子有美貌无脑子,一会儿又推翻这个念头。
谢明允不正是绝美之姿,同时才华过人。
苏言望着园中盛开的腊梅,冷风吹落一地,脑中浮现出谢明允的脸,不知怎得想到那双柔软的唇,被碾过后也是这般颜色,她心念微动。
莫名地想吻吻他。
这种莫名冲动在进屋后更甚了。
莫非我真的那么颜控,苏言疑惑,却也觉得不应该,她前世在医院也见过不少帅哥,虽然和谢明允不是同一款,但也不至于见到一类新奇的人,模样好看就让她有这般想法。
难道......
苏言心里骤然浮现另一个念头。
她从前对其他帅哥没有想法,是因为自己吃的是谢明允这一款?
倒了杯半凉的茶水咕噜灌了大半杯压下心口的火气,苏言坐下,目光不自觉瞟到另一侧的谢明允身上,其实他起来得很早,按规矩,方才她去正厅迎接苏母也该把他捎上,但苏言下意识想到谢明允不会喜欢这般场合,便没叫他,所幸苏母风尘仆仆,也没顾得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