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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陈晓看到陈明华来接他,开心的叫了出来,跑了过去。
陈石英如死狗一样颓废的拎着东西跟过去,唉~,她为什么想不开陪男人逛街呢?
可要是让陈晓一个人去,她又不放心,叹了口气,没办法啊!
看着儿子新换的衣服,陈明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第一次发现,儿子竟然也能驾驭得了如此颜色的衣衫。
平时清纯的样貌也仿佛染上了几丝艳色娇媚。
“好,好,我的儿就是好看。”陈明华赞美的夸着儿子,一点没觉得哪里不对。
“娘,这是……?”陈晓抬眼,好奇的看着陈明华身旁,约莫二十上下,衣着简便,但举手投足都显出教养优越的年轻男子。
“哦!忘了和你们说,这是你们大哥,你们小的时候大哥还抱过你们呢?晓晓还有印象吗?”陈明华温和的说。
“大哥?”说实话,陈晓还真没什么印象,毕竟他是六岁才过来的,一过来就已经在那个小山村了。
“哎!”陈凌笑着应了一声,看着眼神这么有些陌生,表面娇俏艳丽却眼神单纯的弟弟,他还是欢喜的。
毕竟都是他亲生的弟弟妹妹,他也不至于排斥,何况他已经为人父,对于这些孩子,也多了一份包容和耐心。
“这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你们看喜欢吗?”陈凌拿出了一个玉镯和玉佩,玉镯自然是给弟弟的。
但陈晓面上却露出了一丝难色,亲近人给的礼物,按礼仪都是应该经常佩戴的,可是……。
陈明华一看就知道了小儿子的心思,好气又好笑的对大儿子说:“你就别为难他了,在村里就是一个皮猴子,哪能戴的住首饰,给他都是白瞎了,你看他身上,除了发钗,还有什么其他饰品吗。”
陈明华这么一提醒,陈凌才愕然的发现,他这个弟弟确实娇俏不错,但是全身上下,却一个饰品都没有。
本来,见弟弟面露难色,他还以为是这孩子不喜欢他送的东西呢?没想到……。
陈凌笑了,“这有什么,拿着就是,不想戴没关系,都是自家人,我又不会在意,若是不收,我可不知道该送什么了。”
既然陈凌都这么说了,那自无不可。
“那既然这样,晓晓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你哥的心意。”陈明华交代道。
“是,知道了娘。”陈晓脆声应道,然后面相陈凌,带着笑意的声音软糯:“谢谢大哥,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这个是阿英了吧?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陈凌有些感慨的说。
“是啊!”陈明华面露追忆之色应道。
陈石英不客气的接过玉佩,落落大方的谢过了大哥陈凌,陈凌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陈明华回过神来,“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宅子平时你们外祖和大哥都有照顾,现在直接入住即可,走吧!”
“嗯!”他们并无意见。
“这是……?”陈明华不解的看着陈石英领过来的陌生的马车。
陈晓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才道:“这不是有人不小心把蛇甩我身上,应该就是她们送的赔礼吧!”
“蛇?”陈凌听得一惊,握紧陈晓的手急问,那怎么样了,被咬到没有,我们赶紧去医馆。
“有毒没有?”听到这话,陈明华倒是先问了这个问题。
陈凌不解的看向她,陈明华安抚的一笑,解释道:“你这弟弟,虽然表面上乖巧懂事,可在村里却是个上山下山,招猫逗狗的好手,哪能怕区区一条蛇。”
陈明华哂笑,摇了摇头,“只要没毒就行,你弟除了身子比较弱,可不像是平常男子一样柔弱,你看他这不是没事嘛!”
陈晓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娇羞的瞪了他娘一眼。
“好了,走吧!哪有什么事儿啊!”陈石英翻了个白眼,她哥那个大神经,就算有毒,只要不咬到他,他都不带怕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的吗?”陈凌不可思议的看向表面上亭亭玉立,娇俏可人的弟弟,不敢相信,但娘也没必要骗他。
“走吧!”
陈晓跟着娘和大哥回到宅子,才发现,这里还是不错的,占地不算小,屋子也很大。
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花园,假山和小水池,水池里还有鱼,看来宅子还是被照顾的挺好。
“娘,我住哪里啊!”陈晓看了看,问道。
“你住里面的小院,男孩住里面更方便一点。”陈明华说道。
儿子毕竟是个男孩儿的,住在里面也不会随意就被客人打扰。
“至于阿英……”陈明华思考了下,“你随意,想住哪里都行。”女孩嘛!无所谓。
陈石英也不挑剔,直接住在了她哥隔壁,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亲兄妹,也没必要分开太远。
安家落户好,一家人的行李也都安置好,房间整理好,才算是完了。
陈凌已经回去了,本来想邀
', ' ')('请他母亲上门吃顿饭,但是却被陈明华给拒绝了。
古往今来,都是男婿上岳母家的,哪有岳母去的,那不成打秋风的吗!不干。
于是陈凌就无奈的自己回去了,回头再带妻子上门来拜访吧!毕竟家里还有孩子,不然他也不见得就这么回去了。
等房间大致布置好,陈晓就闲了下来,他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给自己倒了杯茶。
眉眼间带着一丝期待的看向门口,不知道,将夜什么时候才会来找他呢?
陈石英忙碌中路过,看见他那一脸掩盖不住的思.春表情,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才分开没有半天吧!
就这么愁嫁?还不太懂感情陈石英不解的摇了摇头。
同时,注意到儿子的陈明华也眼皮跳了跳,真是儿大不中留啊!唉~,再这样下去,万一那将夜真的是个负心人,她儿子还不得疯。
看来,还是需要她看紧一点,可不能让将夜乱来,儿子的幸福才最重要。
打定了主意,在家还没有坐稳,陈明华就急不可待的出了门,向她那些老朋友去打听将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咦!娘是去做什么啊?”无聊的陈晓疑惑的看着她出门。
被问的陈石英也摇了摇头,她哪会知道娘的想法。
……
“阿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陈晓委屈的扑在他身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控诉道。
此时已经天色将暗,陈晓等了他几乎一天。
“怎么会。”将夜叹息了一声,摸着他的头发,语气温柔。
“我好想你,在家好无聊。”陈晓将头靠在他心口,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将夜好笑,点了点他的脑袋,“难道我不需要做事了吗?这才半日不见,那以后你可要怎么办啊!”
虽然,将夜心中确实是因为陈晓的在乎而欣悦的。
“不嘛!那样的话,你就尽早把我娶回家啊!”陈晓眼含期待的看着他,也不嫌害羞。
“小傻瓜,婚礼也是需要时间来准备的,哪有那么快,何况我也不愿意委屈你,多准备些自然是好的。”将夜亲亲他的额头安抚。
接着声音柔和的握着他的手道:“我已经在着手办了,别急。”
“那,那,你晚上留下来好不好,我不想你走。”陈晓面色娇艳,泛上了一层桃粉,轻缓小声的道。
显然也是羞得不行,却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陈晓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在将夜眼里,就如同那三月里烂漫的桃花,就这么生动的绽放在在他眼中,看得一时失了神。
下意识的就应了一声,等将夜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怀里一脸羞涩欣喜的晓晓,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轻叹一声,看来陈大人晚上又要失眠了,将夜感同身受的想着,然后凌厉的眉眼笑了。
反正他以后也不会有儿女要操心,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为了晓晓的名声着想,将夜却也没打算从正门进来,否则一夜一夜的有女子进出陈府夜宿不出。
即使以后他娶了晓晓,也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影响。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俩倒是有种在人母亲眼皮子底下偷.情的错觉,仿佛叹息的念着他的名字“晓晓。”
然后抱紧了这个为了他而傻乎乎的单纯又大胆的小公子。
偏偏就是这么傻,这么不合男子礼教的行为的男人,就这么硬生生的他的心上栓了一根绳,让他不能挣脱,更不愿挣脱开来。
……
他们在一旁温馨相拥,可怜了来叫陈晓吃饭的陈石英,简直想挖了自己的狗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哥会有这么腻歪的时候呢?害得她吃了一嘴狗粮,齁甜齁甜的,腻歪的很。
陈石英一巴掌拍自己脸上,不得不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棒子,“哥,吃饭了。”
听到陈石英的声音,陈晓从将夜怀中退出,看向她,不过面对他妹,陈晓倒是不害羞。
转回视线,水润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将夜,“你吃了吗?要不一起吧!”
“不了,晚上陪你我还需要交代一些事,回头再来找你。”将夜认真的看他。
陈晓被看的脸红了红,羞答答的点了点头。
“行了,都走了还看。”陈石英不客气的道。
她可不信她哥只是谈个恋爱就真的改了性子呢!
“关你什么事。”陈晓哼了一声,很有气势的叉腰。
“走啊!不是说吃饭嘛!走走走。”陈晓推了推她,催促道。
“行行,走。”陈石英跟在后面,嘀咕着,“是我来见你的,还是你来叫我的,这么一催。”
等到晚上,陈晓乐呵呵的洗完澡,收拾干净,换了一身里衣,然后就坐在那等着。
等着等着,就打了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但因为不希望将夜回来,看他居然那么没诚意,居然自己先睡,就一直忍着睡
', ' ')('意。
睡眼朦胧的在小几上等着,头越垂越低,真正入梦的时候还在迷糊的想,幸亏现在是夏天,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在外面呆的住。
远处,刚处理完事物交代的将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府的方向,嘴角含了一丝笑意。
“吱呀”,未销上的门被轻易打开,黑暗中,只有陈晓睡着的小几上还有一盏如豆般快燃烧殆尽的火光在微风中摇曳着。
光影闪烁中,一道人影来到小几旁,站了良久,最终叹息了一声,抚了抚桌上人的面容,心思杂乱,“唉~,真的是和你父亲一样的痴情,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吧!”
灯光闪烁,映照出了陈晓母亲陈明华的脸来,明明暗暗,说不出的复杂。
退后一步,那张脸重新没入黑暗,最后转身离去,“吱呀”一声,打开的门重新关上。
至于儿子,哼!不是有人会管吗!何必要她这个母亲来多事,陈明华意味不明的看向西面,抬步离开。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这雕花的木门重新被打开,这次,就真的是要等的人了。
将夜看着伏在小几上入睡的小傻瓜,轻笑了一声,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轻柔的抱起人,走向床铺,轻轻放下,执起一只轻软的手,在唇边碰了碰,声音沙哑的问:“值得吗?”
“小笨蛋。”
将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更不认为自己能够承载得住晓晓的爱意,他只是……,很自私罢了。
有个人能爱自己,“不好吗?”将夜问着自己,他的眼神在夜色中如灯光般闪烁不定。
不知多久,陈晓皱着眉动了动,从喉咙里传出了一声不安的哼/吟声,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有些焦躁不安。
这微弱的声音惊醒了床边将夜,他迎着淡淡的月光,看向床上,最终伸出手抚平了眼前人的眉头。
然后笑了自己一声庸人自扰,别忘了当初究竟是谁先动心表白的,虽然,他也自私的答应了,才导致的如今。
将夜褪去外衣,躺在床上,轻柔的将人揽在怀里,看着人逐渐平缓的眉宇,和渐渐安宁下来的面容。
将夜嗤笑了自己一声,既然放不下,又何须放下,牢牢抓着就是,想这么多又如何呢?
说的好似他的娇气倔强的小公子离开了他,能过得多好似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将夜认真凝望着陈晓的睡颜,眼皮微垂,底下头,含住了那双粉色柔嫩的娇唇,轻轻描绘着它的轮廓。
时间久了,陈晓在睡梦中微微轻哼了一声,将自己往将夜怀里凑了凑,神智微微清醒了一瞬。
他茫然的又睡意深重的撩开了两秒眼皮,长长的睫毛微动,看清了是谁,就安心的又闭上了。
只不过彻底沉睡前,原本紧闭的粉唇微启,方便了别人的入侵。
将夜含着唇的动作微顿,突然胸膛闷笑了一声,看来他的小夫郎对他还挺纵容的。
估计即使是他索要的更多,他大胆的小公子,也只会扯开衣衫,让他更方便的动作。
这样好骗又单纯的人,若是……所遇非人,恐怕……
将夜揽着人的手紧了紧,平时冷淡的内心有着些许的后怕,他的小公子被养的太娇,连他这个只见过第一面的人,就能无条件的相信并且爱上。
在这吃人的京城,没有人护着,就凭晓晓的姿色,就能将他自己折断,仿佛那花的径干。
不管是晓晓被折断,还是娇艳的花朵被染黑,那都不是将夜心中所愿的。
与其如此,他倒更愿意他的小夫郎永远是个娇气的性子,仿佛那深山中没被污染过的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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