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要叫人进来。
孟柏立刻道:“我能证明那确实是我夫郎的东西。我有证据!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前几天的贼人,我发誓我们半点也不知情。我们一行人是今日才来到这座城市的。”
老太君的动作顿了顿,询问的视线看向池德真人,池德真人见惯了大场面,此番虽然很是惊讶,但却十分冷静地道:“既如此,那便让他们拿出证据证明。”
老太君不依,跺脚道:“真人啊,别人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吗?那木盒已经跟了我们王家不知几百年,祖祖辈辈都确定,那木盒里的,无疑是我们王家祖先的遗骨。它对我们王家的重要性您是知道的。”
孟柏困惑了:“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是你们王家祖先的遗骨?这里面分明……”
池德真人与老太君的目光一齐看向她。
孟柏只好继续说下去:“里面分明是我夫郎的部分遗骨,他生前并未成亲,也没有后人。”
老太君震惊地道:“你怎会知道里面只是部分?不可能,此事只有我与池德真人知道,这木盒锁得死死的,从未被打开过,你是如何得知?”
池德真人看向孟柏的目光同样十分惊讶。显然她也没意料到孟柏会知道遗骨只有部分这件事。
“我自然知道,因为我也有一个木盒子和这个一模一样。”孟柏感觉到心口有些刺痛,说话时表情看起来便带着几分不愉。
她在提到白玉生前的时候,总是会有刺痛的感觉。这番说完,她下意识想要去拉他的手,结果转身才发现他不见了。
孟柏心里一惊,视线往供奉的桌子上看过去,果真就看到白玉光明正大踩在人家供桌上,抬手就将那木盒子抱了起来。
老太君顺着孟柏的目光一看,被她奉若神明的木盒“飘”在了空中的样子,便知道是被那脏污的恶鬼碰了,想到此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池德真人见状先扶住了脚步踉跄的老太君,随即怒目瞪向白玉,伸手掏出法宝就打算要收了他。
孟柏见状立刻挡在了白玉面前,对着即将动手的池德真人大声威胁道:“不许伤害他,否则我便与你们王家不死不休!那东西本就是他的,你们若是不信,我会把证据拿来给你们看!”
此时白玉也从供桌上飞了下来。他站到孟柏的身边,怀念地摸了摸木盒,发现上面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灰尘。这样的发现叫他感到有些意外。
木盒上传来了被常年供奉过的香火气,让他感到了愉悦,缓缓飘入了他现在的魂体中,让他原本有些透明的魂体看起来凝实了些。
孟柏也用意外的目光看向木盒。看得出来,这家人是用了心去照顾这个木盒。再联想到这位老太君刚才的话,便不难知道,大概是因为某些原因,她们家将木盒子里白玉的遗骨当成了自家祖先的遗骨来对待。
不管怎么样,她至少知道白玉的遗骨并没有在这里受过什么苦,这便足够了。
池德真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玉享受了那香火的样子,一时间神色复杂,思绪混乱,嘴里低喃道:“为何?为何会如此?”
老太君已经彻底忍不住了。那木盒是她视作比她身家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里面装着的是她们王家的根。曾经无数次王家从落败到繁华,便一直是木盒里的祖宗守护着她们家。
这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就算自己的这条老命不要,也绝不能让这木盒出半点事。
她握紧拳头咬牙过去,便打算用自己衰老的身躯从恶鬼手中将那木盒子抢回来。
等到木盒面前时,她忽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