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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秋曼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你说过,你是没有资格过生日的人,所以和我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过生日。”
这段话的背后似乎听起来有一段很深沉的故事,但是也许也有可能是她为了懒得过生日编了骗鬼的谎话。
虽然确实有很多的习惯事迹都对得上,但是她总觉得,她们眼中所认识的那个会抓鬼的自己,真的好陌生。
可转念她又想,如果她真的失去了十多年的记忆,那么,那个多拥有了十多年记忆的自己,肯定是和现在的自己有很多不同之处。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太扯了吧!
好烦啊!等会儿要是白玉回来了,她要怎么想他解释这突然多出来的三只鬼,还有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抓鬼师的身份!如果白玉知道自己原来是抓鬼的,会不会生气伤心?
她忍不住使挠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心烦意乱的道:“可是我已经忘记你们了,我也忘记了怎么抓鬼,现在的我我根本不会抓鬼,对于我来说,你们全部都是陌生的,知道吗?我甚至不敢确定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获取了我的记忆来欺骗我的。”
她话一出,汤秋曼和沈致顿时沉默了,气氛可以说一瞬间凝滞了。
沈致咬牙切齿地开口,神情十分不甘:“你要赶我们走吗?可是,凭什么那个恶鬼就可以留在你身边,难道就是因为他比我长的漂亮吗?”
“怎么可能是这种原因,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啊,你们就这样突然找上我来让我负责,这对什么也不知道的我来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孟柏焦躁地说了句,她觉得更心烦了,为什么感觉她在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烂账,欠太华派的那些道士的钱还没有还清,还欠了周白一笔人情债,白玉她是肯定要管到底的,结果现在又冒出来了三只鬼也要来找她负责。
汤秋曼看她的样子,略垂了垂眸子,轻轻抚摸着怀里孩子的后背,示意他无论如何都要安静。
过了一会儿他对孟柏道:“你的能力有些特殊,也很单一,就是对付鬼,你不需要像别的道士那样,需要很多工具辅佐或者是开坛做法才可以抓鬼,你若是看到恶鬼,想要除掉对方,只要碰到鬼,然后想着要除掉他就可以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遇到难对付的鬼,你就用你的血,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它就是除鬼效力最强的东西。”
沈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就连孟柏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因为他这样的话听起来也太像交代后事了!
汤秋曼说完这些话后,缓缓放下糖糖,从腰间拽下了一个葫芦:“这个,是你曾经说给我们的家,还给你,我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虽然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是,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是我的恩人,对我的恩情,我几辈子也还不清,只是这个家,你以后留给别人吧,终究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旁边的沈致还想说什么,甚至糖糖听到这样似乎像是决绝的话,又有想哭的趋势,但都被这个叫汤秋曼的男鬼的一个手势给止住了。
很明显,这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男子,居然敢是他们三个之中领头主事的那一个。
孟柏站起来,有些迟钝地接过葫芦,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