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
桃夭一脸复杂的看向卧榻上的男子。
他着一身暗红长衫,长衫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及肩的银发盖住丰润的丘臀。
斜眸迎上桃夭的视线,深紫色的眸内,透着股说不出的矜贵与蛊惑。
“不巧啊,桃主。我今夜的恩客来了。”
他忽然展唇笑道,眼底明明没有笑意。弯唇的弧度却令人心中一颤,恨不能将心脏捧在他身前。
这幅五官与十年前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媚态,却又如一朵冰莲花,融掉了刺骨寒冰,露出花蕊最美的风华。
濯濯男色,轩轩若朝霞,其醉也,傀饿若玉山之将崩。
桃夭口干舌燥的抿了口凉茶,看也未看梦泽带进来的一群凡俗女子。
饶是他修习媚术多年,今日却被祁辞染给勾掉了半分魂魄。
蛊惑却不妖娆,艳却又不媚俗。
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蛊惑人心,只教人垂涎欲滴。
桃夭放下茶盏,收起唇边的弧度,定定的看他:“祁辞染,不用装,我不信你是他们口中玩弄女子浪荡魔头。”
祁琰昱歪头大笑,随手挥出一道遒劲的冷风,好死不死将梦泽身后最后头的季君竹卷至塌前。
他含了口酒,翻身越至季君竹的腿上。
勾起她的下颌,冲着桃夭抿唇一笑。
俯身不容分说的含住了季君竹的唇瓣,他顶开她的下颌,湿滑的柔软顺着她的唇缝没入。
将口中那口清酒渡给了她。
酒渍顺着两人唇齿缝隙落下,坠入他大氅领口内,空气平白暧昧升温。
他似摆弄个玩具般,撑着她的肩膀,分开唇。
爱怜的舔了舔她唇角的水渍,歪头看桃夭,轻笑道:“你信不信不重要。桃主要不要留下来呢?今夜正好有十人,我们一起玩儿……”
桃夭朝喉咙口灌了一大杯凉茶,抬眸扫了眼祁琰昱玩弄的女子。长相周正,却平平无奇。
她似乎极羞耻,垂着头,一幅被糟蹋后的可怜模样。
桃夭将茶盏置在木桌上,唇边的笑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脸上震惊一闪而逝,古怪的盯着祁琰煜深紫色的眸子。
忽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也罢,没成想堕魔能令你变成如今这啧啧啧……风流的模样。妙哉……祁辞染,你该是知道的,你彻底没有接近她的机会了。那人喜欢身心都干净的男子,如你我这等早已不洁的人……往后再遇见,便只能是陌路。”
祁琰昱耸肩,将头埋在季君竹的颈侧,细细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