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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闻言思索了一阵,询问道:“那你意下如何?”
“哼哼!”老婆子粗噶着嗓子阴笑两声道:“她知道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下月初七是洛神节,你自己看着办吧!”
洛神节?
夏皇疑惑的看着人已消失珠帘仍动的重帏,俄而眼神一亮,有了主意。
翌日
热闹的朱雀大街今日更加热闹,但大多都是一簇一簇的聚在一起,走进一看才知各处热闹的地方贴满了皇榜。每处皆派了两名禁卫军驻守,黄衣金甲,神情冷峻,让人望而生怯不敢向前。
“哎,这皇榜上写了什么?”一身着灰色布衣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皇榜。
“唉,我也不识字,不知道写的是啥。”被问的女人神情懊恼的摇了摇头。
“我到认识几个,”一旁的矮个子女人说道:“好像是什么,‘战事初定,又逢水神河洛诞辰将至,太后不愿寿与神前,特兹取消寿庆,前往惠天寺事佛,祈福苍生。”
“什么?!”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愣,“还有六日了,亏我还想看热闹呢?!”
“是啊,是啊!”
比起一些人的不满,一些不满朝廷官员的人在心中暗笑着,朝中大臣们怕是为这寿辰准备很久了,呵,现在说取消就取消,她们这么一来岂不是白忙活了?当真是有趣。
“还有六天了啊,可惜。”
“下月初七是洛神节,太后不是说不敢寿于身前吗?”一人解释道。
“以前也没见取消啊?”一抱着布匹的布店小二疑问道。
“也许正如榜上所说,战事初定,太后去事佛祈福吧。”那人猜测道。
“哦,也对,太后慈恩,每次战事一结束,必定会去惠天寺祈福。”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感谢着太后恩德。
人群中一些冷着脸未发一言的人,见没什么可听得了,尽数离开。
睿王府
“王上,宫里来信说,太后寿辰取消了,现在外面皇榜都贴了出来,再过两时辰太后就要启程前往惠天寺。”
“知道了,下去吧!”夏静淑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毫不在意。
“砰!”管家前脚刚离开,书房里便传来一声巨响。只见夏静淑面白目赤,双手紧扣着桌檐,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母皇,你果真拿我当棋子!
“王上,颜丞相求见!”
……
秦王府
良医良药加上自身极好的身体素质,秦昭的外伤已全部结痂,再过些时日外伤即可大好,只是若想恢复如初,怕是得花些时间。
大面积的伤口结痂所造成的奇痒,秦昭也有些受不住。再加上夏日炎热,汗水进了伤口又痒又疼,这可真是苦了秦昭。
好在对秦昭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也不大在意这些。但难受是一定的,所以秦昭这两三日为了转移注意力,极少沾酒的她倒是喝了不少的酒。
“王上!”
一旁服侍的小侍,打扇捶腿儿的见韩青进来,知是有要事相商,知趣的行礼退下。
秦昭喝酒一喝就上瘾,醉眼迷蒙的走至韩青身后,手搭在韩青肩上,一副姐俩好的模样,“韩青,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好东西呢?”
今天没有范侍臣的监视,秦昭喝了不少酒,衣衫半解的挂在韩青身上,一只手还拿着酒壶在韩青面前晃啊晃的。
“咳、咳!”韩青尴尬的咳了两声,想将秦昭推开,可秦昭力气实在是大,韩青费力许久也脱不了身。心下凄惶,主子这般比起平日那冷峻严厉的模样自是平易近人了不少,但是,主子对自己要求也极为严格,若是她清醒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抱着自己……
韩青想着不由抖了抖,内心咆哮:主子,我不想被清醒后的你灭口啊!!
“主子,太后寿辰取消了。”韩青转过身,胆战心惊的将秦昭推离了自己一臂远。
“嗯?”
“十六殿下已经回京,目前正在皇宫向皇上复命。”
秦昭听到正事,立马便从醉酒状态清醒了过来,见韩青正抓着自己双臂,深情款款,啊呸,极尽隐忍的凝视,呃,盯着自己,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你在干什么。”
韩青手一缩,立马退至一边,不答。
主子,是您要对我做什么才对吧!?你竟然还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你饥不择食也得看对象啊,我没这嗜好,看不出来啊……”
“主子,我……”韩青黑脸,想解释了……
主子你不带这么打趣人的!哦不对,主子你啥时候有开玩笑的优良潜质了!?
“算了,”秦昭见韩青一脸便秘样,似是想起了什么,大度的道:“看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今日就暂且饶你一次,下去吧!”
“主子……”
“……”秦昭不语,冷眼打断了韩青的欲出口的话。
“是
', ' ')('!”韩青咬牙切齿,僵硬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背影萧索。主子,洛河没盖的对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见韩青离开的背影,秦昭顿时响起了这名传千古的……诗。
秦昭不喜欢像某些风流女人般不羁的打扮,她是军人,还是这天下最强的军人,不仅严于治军更是严于律已。因此今日醉酒失态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了。理了理衣衫,一丝不苟的模样与方才风流不羁的打扮判若两人,秦昭瞥了眼案桌上的酒壶,眯眼思考良久,这酒,以后还是……少喝点……
拿起一旁的茶杯,将里面已经凉透的茶像饮酒般一饮而尽,转着茶杯思考着什么,唇角微勾。
她原本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哼,你倒是用心良苦!
可是,秦昭看着手上光洁的白玉茶杯,微微蹙眉,我放权确实只是顺水推舟,想多留些时间陪苏少艾,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王上,十六皇女求见!”
“阿昭,你怎么样了?”下人的话音还没落下,夏静瑜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无碍。”秦昭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步走至夏静瑜面前,打趣道:“你连衣服都眉换呐,就这么急着想见我?”
“我从宫里出来,听说你出了点事,顺便过来看看。”夏静瑜眼神一闪,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现在正是政治敏感时期,她不想被人误会什么,即使她们只是朋友。
“呵呵,”秦昭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毫不在意的轻笑两声,开门见山的道:“太后寿辰取消了,想必你也知道吧。”
“嗯,我进宫谒见母皇的时候恰好碰到皇祖父启程去惠天寺祈福。”
“祈福?”秦昭冷笑,盯着夏静瑜的眼睛道:“静瑜,都这时候了难道你还看不出什么吗?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的智谋如何我岂会不知。”
沉寂了这么多年,伪装了这么多年,该是反击的时候了。
“你我都错了,看不出来皇上心中所瞩的人竟是你。”秦昭笑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夏皇藏得太深了,她竟然为了保护夏静瑜不受猜忌暗害,将夏静淑推向台前。呵,还将自己安排给了她……
“我也没想到。”夏静瑜脸色有些不自然,退到身后的客椅坐下,拿起下人刚上的凉茶呷了一口。乍猜出母皇的想法,她也是倍感震惊。她从来没想过三皇姐竟是母皇利用来保护自己的棋子……
悄悄看了眼秦昭的神色,黑沉沉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秦昭,相交这么多年她同样没看透过,像母皇一样,没人能猜得透她下一步是什么,她又想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得做好准备了,你三皇姐绝对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嗯,”夏静瑜略有所思,执杯的手顿了顿,起身犹豫着对秦昭道:“你兵权被褫夺,我不想你牵扯在这件事中来。”
“哦?”秦昭眉毛挑了挑,“静瑜,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不用担心我。更何况,”秦昭长袖飞舞,长袍无风自动。返身斜倚在榻椅上,嘴唇轻勾,盯着夏静瑜的双眼,缓缓的道:“谁说我交出兵权了?”
……
崇州
关于秦昭在夏国朝堂上的遭遇,探子早就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身边的人却明显能感觉到她这两日心情是极好的。
宁青辰几人不像来时那般低调的悄无声息,反而大张旗鼓,华盖云集,侍卫随从黑压压的一片护卫在侧。
如此阵仗,贵为一国之父的云锦书自是不觉奢华不适的,相反的他还觉得夏国的仪仗队准备太仓促和简单了些。但是从小混迹江湖、无忧无虑自由惯了的武林盟主之子邵云和杀手界一等一的好手扶桑令主楚墨却非常的不习惯。
虽说二人同样也是被人伺候的存在,但是比起一国之主来,他们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帝王威仪,有了这层顾忌,做什么都不自由。
因为楚墨和邵云没有任何封号,尚仪处的人就把二人单独分在一辆马车上,宁青辰与云锦书身份尊贵,各自都有自己的马车,当中又属宁青辰的马车最大最奢华。但是……
这几日被困在马车上,又不能随意出去,对邵云来说实在是折磨,更何况还要和这么个……邵云偷偷瞥了眼一旁打坐的黑衣美男子楚墨,一脸的苦兮兮,还要和这么个冷的掉渣的人待在一起!!!
邵云一脸郁闷的蹲在一角愤愤的咬着床单,嘴里还念念有词,“咬死你!咬死你个负心女!这几日把我们扔在这儿,都不来看我!”
“谁说我不来啊。”宁青辰刚走到马车外,便听得车内某人的“恶语”,哑然失笑。
“妻主!”邵云见得宁青辰进来,皱在一起的一张小脸顿时喜笑颜开,眼睛闪亮闪亮的,扔掉手里被咬烂的天蚕丝薄被,直接就扑在了宁青辰怀里。
“小心点。”宁青辰宠溺的揉了揉邵云像丝绸般柔顺的长发,抬眼便见一旁的楚墨睁眼淡淡的看了她一下,复又闭上。心里哀叹,这个才是最难哄的啊!
', ' ')('“妻主~”邵云躺在宁青辰的怀里,不满她的心不在焉。
“连赶了几日马车,累不累?”宁青辰收回看向楚墨的视线,吻了吻怀中的小人儿。
“不累!”邵云笑,很满意宁青辰的亲昵。
“嗯,去把锦书和煜儿叫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不是有下人吗?邵云如是想着,却不敢反驳,鼓起腮帮子,闷闷的应下,“好……”
邵云虽说是个孩子心性,做事却麻利的很,立马从宁青辰怀里起来,一溜烟的跑去叫云锦书了。
宁青辰挪到楚墨身边,定定的看着他,冰雕玉琢的眉眼英气十足。这个人,与她相伴最久,也是她心里最重视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只生过自己两次气,一次是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一个不会哄男人的女人……
“唉……”
听得宁青辰叹气,楚墨眉毛动了动,嗯?楚墨猛地睁开眼睛,四目相对,额间湿湿热热的感觉她当然清楚这是什么。吻,一个不含丝毫情欲的吻。
“对不起。”良久,饱含磁性与歉意的三个字响起。
宁青辰闻言皱了皱眉,眉间略有不满。
楚墨别过头去,掩下眸中异样的情绪。对不起,明知道你的身份却还跟着你,奢求着今生你只有我一人;对不起,明知道你不会只有我一人却还奢望你只爱我一人;对不起,明知道自己不可以生气让你难做却还是生气了……
“楚墨……”宁青辰声音颤抖着,将楚墨狠狠拥入怀中,“该对不起的是我!”你别自责,楚墨……是我当年不该招惹你的,不该招惹你的!
楚墨眉梢弯了弯,转瞬即逝,狠狠在宁青辰肩上咬了一口,“啊!”
宁青辰夸张的叫了声,指控道:“你谋杀你亲亲妻主!”
楚墨怒眉剜了他一眼,俄而两人脸色均是一变,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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