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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闻言勾唇,笑道:“你又发现了什么?”
上次你因我与宁青辰决裂,现在宁青辰又几次三番的刺杀我,你想必不会坐视不理的。苏少艾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他没有那个自信,秦昭会因他而得罪宁青辰……
“怎么又不说了?”秦昭埋首在苏少艾的后颈,灼热的鼻息弄得苏少艾白玉的肌肤泛起点点粉红,“我在后面给你准备好了热水,沐浴完我就送你上别庄。”秦昭说着,抱起苏少艾去了木屋后自己新建的简陋盥洗室。
“我暂时不想去别庄。”苏少艾抚了抚温热的泉水,对着身后为他擦背的秦昭说道。
秦昭闻言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放下手中的浴巾,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去。
感受到身后的动静,苏少艾垂了垂眼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明眸里的所有情绪。身体慢慢下滑,直到身上欢爱的痕迹全部掩在冒着白气的泉水之下,如缎的长发因水的滋养更加的乌黑,衬得整张莹白的脸更加苍白……
屋外风吹草动的声音尽数入得耳来,清风微抚树叶的沙沙声,枯叶与花草的交耳,此时都格外的清晰。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苏少艾背僵了僵,转头果见那一袭暗红蟒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了一件血红长衫。她是去换衣服了吗?
“快起来吧,这水快凉了。”
苏少艾依言起身,仔细看了眼一脸宠溺的女人。她,刚才没有生气吗?
“看着我做甚?”秦昭见苏少艾起身后就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好笑,“是不是现在才发现为妻的英姿?”
“流氓!”
“实话是说也叫流氓?那你现在一丝不挂的站在为妻面前,又叫什么?”
“啊!”发现自己窘境的苏少艾一声惊呼,脸“腾”地一下红的像熟透的虾子。赶紧坐下躲在水里,头都快埋到水里了。
“呐,快起来。”秦昭走过去直接将苏少艾抱了出来,因方才的事尴尬到极点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复又把头埋在秦昭的胸前。
如此迷糊的人让秦昭咋舌,这还是那个睿智冷静的苏少艾吗?秦昭想着,不由也问出了口,这下更是羞得苏少艾眼睛都红了……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在秦昭面前那个冷静自持的自己就不见了?
秦昭为苏少艾把身上的水擦干,手慢慢拂过他身上可说是触目惊心的欢爱痕迹,心里溢满了愧疚。小心翼翼的为他穿上里衣,然后再是刚才那血红长衫,全程都不让苏少艾亲自动手。
原本羞红的俊脸此时已恢复了往常白皙的颜色,摸了摸这丝质柔滑的外衫,苏少艾疑惑的问道,“这衣服是也从别庄拿的吗?我没在小木箱里看到过。”
秦昭闻言冷冽的脸上浮现了可以的红色,绕开这个话题道:“没见你穿过红色,今日一看,这艳丽的颜色才适合你。”像鲜血一般的色彩,才配得上我秦昭的男人,用血铸就的尊严。
苏少艾自然没有错过秦昭眼里的神采,红色一直是他不愿意碰的颜色,既然秦昭喜欢……以后就穿这个也无不妥。
白衣的苏少艾像天宫高贵的神只,而红衣的苏少艾则比白衣的他更添几分神圣的气息。白衣的他是清冷不可接近,红衣的他是高贵不可亵渎。红衣更能衬托他的气质,冷静时的高贵,失意时的颓败还有秦昭最喜欢的——情动时的妖冶诱惑……
“这可是从王府带来的?”清冷的声音有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促狭,他很想知道秦昭是怎么带来的,毕竟她那天似乎并没有拿什么东西……
知道苏少艾在想什么,秦昭微有些恼怒的道:“本王直接穿身上不行?!”
“呃?”苏少艾微愣,随即明白过来,畅怀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秦昭竟也会穿男人的衣服?!”苏少艾嘴上不怕死的嘲笑着,想必是知道秦昭不会对他怎样,心里却被甜蜜充满。莫说她高贵的身份,单说她一个女人为了给男人带衣而纡尊降贵穿男人的衣服也是当世鲜有的。
这两天苏少艾给她的惊喜太多,苏少艾如此开怀的大笑顿时让她觉得,若能让他永远这般开心的大笑,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好了,我现在送你去别庄。”宁青辰的事还没解决,自己若是再不出现,怕是秦家军营都要被皇帝给拆了。
秦昭想的却也是事实,此时京城上上下下为了找她闹得是鸡飞狗跳!
……
皇宫,养心殿
“启禀皇上,属下未在王府和军营发现秦王行踪,据臣询问,秦王将宁皇,呃,驱逐之后,便消失了。”
“混账!”夏皇狠狠的拍了下御案,蓦地起身。
“皇上息怒!”禁卫军统领和陪同协助的刑部尚书纷纷伏跪在地,头伏贴在地,一副恭顺敬畏的姿态。
“还待在这儿作甚?!还不快滚去给朕找!”
“是!是!”禁卫军统领和刑部尚书连忙行了个礼,快步退下。
皇帝发怒苦了两位大人,于是两位大人只好苦她们的底下的
', ' ')('官兵崽子了,官兵崽子于是只好扰民了……
全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寻找秦王,因为封锁消息普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有一些人知道的……
“让开!让开!”
“唉哟!我的摊子!”
“让开,官府办案!”
“出啥事儿了这事?”
“我怎么知道啊,可惜我的东西哟!”被赶至一旁的小贩们,纷纷哀叹着自己的小摊子,却拿这些横行霸道的官兵们没有办法。
“孟小姐,凭你的关系网肯定知道些什么小道消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们说说。”
街上的动静全被客栈雅间里这些个贵小姐们收在了眼底,孟子琴家业乃是商人,因此自是在京城多结交了一些富商之女。现在问她的,就是城东王员外家的大小姐王隐书。
“这个啊,其实我也略知一二。”
孟子琴呷了一口茶,看向说话的工部侍郎之女高尚兰,其余两人闻言也纷纷向她投去感兴趣的目光,“是因为何事?”说话的正是翰林编修,年仅二十五也是四人当中年纪最长的吕微年。
“当然是为了抓秦王啊!”
抓秦王?!
众人一口热茶险些喷了出来,眼睛都瞪大如铜铃的盯着说话的高尚兰,眼里摆明了是不相信。
“诶诶,本小姐说的是真的!你们别用这眼神看我行不行?唉,你们不信问子琴。”
看着炸毛的好友,孟子琴眉毛都没挑一下,虽说众人望向她的目光着实热烈,但是她确实是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还是问尚兰吧,吊什么胃口啊。”孟子琴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表示问她也没辙。
高尚兰见孟子琴这类似与耍无赖的模样,眼睛眯了眯,略微严肃的扫视了其他几人一眼。王隐书和吕微年被她看得毛毛的,也将手里的茶杯悄悄放下,坐直了身体听她说什么极重要的秘密。
“这件事连子琴都不知道,看来是真的禁的极严,我也是不小心偷听到我娘和其他大人说话才知道的……”高尚兰说道这儿故意顿了顿,抬眼看了眼兴趣盎然的王隐书,想起王隐书是个急躁性子,怕她嚷嚷又接着说道:"秦王啊,两天前派军堵了行馆,将皇上的上宾宁皇赶出了京城。”
“哦,王隐书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猛然清醒,”什么!?秦王私自动兵赶走宁皇!”这该是有多大的胆啊!
“嗯。”高尚兰点了点头,见其他两位好皆沉眸饮茶,想必也是震惊于秦王的事。孟子琴与十六皇女交好但和吕微年一样同为翰林编修,官职底微自是不知道的。
秦王做出这等胆大狂妄之事,怕是皇上再想包庇她也不可能了。
把宁皇赶出京城这等不要命的事连皇上都不敢做,秦王又为何如此?赶就算了,还派军队去赶,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可是秦王不是不知晓厉害的莽妇啊。
孟子琴想到这儿,头痛的揉了揉前额。
宁皇那般高傲的性子,又岂会对这件事善罢甘休?唉,即便是抓了秦王皇上又该如何处置?若是其他人杀了赔罪,但是秦王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人吗!这件事若处理不当怕是边境将再生战事。
秦王啊秦王,您本来就与宁皇交恶,现在又做出这等事来,不是找死吗您!
……
天牢
作为一个国家最高规格,也是最重要的牢房——天牢,无时无刻都保持着它的神秘性和可怖性。关在天牢里的人不是重大恶极之人就是重大恶极之人……(囧……),天牢一般老百姓是没资格进的,这里关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命官,正因为关进来的人都是油皇帝下的谕令,所以一般进来的就没有在出去过。这也造成了天牢里狱吏的恐怖地位,饶你以前是谁,见了她们照样的伏跪在地乖的像条狗似的,“见狱吏则头抢地,视徒隶则心惕息”,如若不然,三天一小刑,五天一大刑的轮番伺候你,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但是,今日天牢里的大小狱吏们好像惹到了什么麻烦……
“秦王殿下,您今儿个怎么有空到小的这儿来转转?”牢头狗腿的跟在秦昭身后,见她要去大牢,连忙叫人把门打开。
刚入得门内,一股由鲜血尿液还有伤口腐烂等等混合而成的恶臭铺面而来,秦昭厌恶的皱了皱眉,在犯人们空洞的目光的注视下寻找着什么,“王爷您是要找谁,让小的为您效劳吧。”
“把这个门打开。”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
“是!是!”牢头不知道秦昭要做什么,但还是利索的把门打开。
秦昭霸气的甩了甩衣袖,在众狱吏错愕的目光下走了进去。好一会儿见人还没走,秦昭降了降声,“还愣着干嘛,把牢门锁上!”
“啊,是!是!”仍处于震惊中的牢头赶忙又把牢门锁上,刚把锁落下,才回神,惊讶的道:“王、王上,您待在里面干啥?”
“难道本王没告诉你我是来坐牢的?”秦昭淡淡的道。
“噗!”众
', ' ')('狱吏闻言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你说你一坐牢的,整成一副查监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秦王殿下!!
“你、你、你……”气血值瞬间回满的牢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指着秦昭“你”个不停。
“何事?”秦昭冷眼一瞟,原本嚣张的牢头立刻又耸拉了下来。
秦昭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本想给她点颜色瞧瞧的牢头顿时又满面堆笑,“没事,没事!您先歇息着,小的告退了。”
“等一下。”秦昭唤住了欲溜的牢头,“去给皇上说本王已在天牢,无需再找。”
“是!”牢头行了一礼,赶忙出去。对犯人如此低姿态的牢头看得一干下属傻眼,即便她是秦王现在不也关在牢里,头儿,你过了吧?
牢头自然没忽视手下人的目光,转身再几人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恶狠狠的说,“老娘还需要你们说教?!秦王不比他人,小心伺候着不然你丫的没个好死可别怪老娘没告诉你们。”
“天牢里又不是没关过什么王上、将军的,秦王又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六的女人,摸了摸被打的头,不满的低估着。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嘛。”又被狠敲了一下的年轻女人反驳道。
牢头看了眼身后的众人,见她们也是同样的想法,暗暗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我跟你们说的话,你们最好是烂在肚子里!”
见众人点了点头,牢头小心翼翼的扫视了四周,确定没人了才小心的说道:“这天下,没人能逼一个坐拥半壁江山的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除非她是自愿的……
呃…?众人看了眼牢头那微眯双眼,一副胸藏天下的智者模样,傻眼,“头儿,没了吗?”
牢头睁开眼,看众人均是一副二货傻缺的土包子模样,恼怒的拿起佩刀挨着砸了砸她们被摧残了好几次的头顶,学着老学究们的样子咆哮道:“孺子不可教也!”
“头儿,你今天终于把这句话学像了!啊,我的头!”
唉,臭丫头们,不明白也好啊!糊涂之人才能活着,才能活着……想当年……
不过,牢头的思绪猛然间回到现实,“我怎么可能入得了宫门,见得了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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