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一)微H(2 / 2)

陆重霜止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俯视着,解开他的衣衫,来回抚弄半硬的性器。这时候最好玩,手感恰好,挑逗恰如游戏,他那里生得干净,颜色也漂亮,肉冠是偏粉的,毛发被小刀清理过,袒露出底部微皱的肌肤。

她下手没轻重,骆子实低低哼了声。

陆重霜脸低着,眼睑稍一抬,目光扫过他,又一转,收了回来。她起身,轻衫摇曳,取来装香膏的金匣,挖一大勺,食指抹匀脂粉般绕着柱身涂抹。他仰着头,喉结随她起落的手指一缩一缩,湿热的呼吸温暖着她的胸口。

“亲亲,想哭就哭出来。”她在他耳旁呵气,怜爱地吻去少年眼角的水痕。

油腻的乳白色香膏自指缝溢出,滑腻到发出令人羞涩的咕叽声。骆子实起初急喘着气音,舌尖乖巧地挑逗她胸乳的两点红润,往内戳,又一下朝上拍打着。继而鼻音渐重,他被这人全然玩弄于股掌,挑逗性器的五指一如碾压着他脑内的弦,悠然自得地弹奏。

骆子实哀哀唤了她声陛下,额头倚着她腹部旧疤的顶端,忽得一抽泣,顶端射出一小股白浊。

陆重霜猛然捏住肉冠,压着声儿,坏心眼道:“不许哦。”

“乖乖忍住,要是在我吃掉你之前就射了,我就把你干晕过去哦。”她舔唇,提起裙摆。

骆子实打了个哆嗦,血液猛地回涌,他眼前一晕,被她扑倒在地,腰肢软软的被她骑着,夹在丰润的大腿间,女子的阴部自下而上磨着他无毛的性器。肉粉的阴茎摇摆在她的胯下,被两瓣肉唇挤着前后摆弄,浅藏的嫣红的肉珠很快也变得滑腻。她目光微暗,身姿起伏,他恍惚间,看见她的唇在短促地吸气。

“姐姐,姐姐给我,”骆子实又哭又哼,积攒许多的肉根一小股一小股地朝外射白浊,噗嗤噗嗤地流着水,脸上也湿哒哒的有泪水,委屈死了的模样。

陆重霜耐心地亲他的侧脸,手扶着可怜的肉根吃进穴里,内壁紧紧包裹住硕大,像柔软的蛛网裹住蝴蝶,他被骑着的纤细腰肢挣扎起来,骚乱地扭动。

她故意撞他,吞吐着被裹紧的肉根,手指玩弄着他的舌头,逼他在身下哭得更厉害些。天生素白锋利的眉眼沉湎于快感,微红的眼角魅且坏。

骆子实大张着腿,分得极开,大腿内侧的皮肉被她掐着通红。他哭着射了一回,可不一会儿又被她以这样的姿势干硬,被奸的滋味由快乐至闷痛,又慢慢变得享受起她的恶意折磨。

约莫射了叁四回,他简直要晕过去,陆重霜才尽兴至乐意放过。

她双膝跪地,慢慢直起身,肉粉的阴茎湿漉漉地被吐露出来。

陆重霜啧了声,上移几分,手指抠弄着熟透了似的穴,精液便沿着大腿滴在他潮红的面庞。

“真是很久没疼你了。”她轻轻笑。

她笑完,命宫侍进殿服侍洗浴。二人洗净黏腻,换上新衣,陆重霜精神正好,骆子实却困得只想睡死过去。

陆重霜不许,揪他的长发,道:“不许睡!头发还湿。”

骆子实被拽得头皮发麻,疼得叫了声。

她含了口浸过银丹草的凉水凑过来喂他,孩子气地冲他笑,还是说:“不许睡。”

骆子实没法儿,勉强打起精神同她闲聊,迷迷糊糊间聊了什么他记不太清,只记得她心情甚好的模样,话音轻盈又舒缓。

她能开心就好,骆子实想。

时至午后,她未留,去书房看了会儿书,日落前命去帝君殿内传话,说她今夜会在他那里留宿。

圣人久违摆驾帝君殿内,进出的宫人皆喜气洋洋,众人清扫廊道、准备茶点,伺候主子洗浴梳妆。

唯独将蒙圣恩的夏文宣郁郁寡欢。

入夜,一支浩荡的队伍簇拥着她的驾临。夏文宣隔着窗纱,望见远方飘摇的火光,候在房门外的侍从趋步入内,请他出门迎接,语气掩不住的雀跃。夏文宣颔首,起身,亦有成群的宫侍紧随其后,他端庄地走到殿外与她相见,俯身行礼,仿佛孩童手中玩弄着的泥偶。

陆重霜慢悠悠陪他用过夜食,尽量捡了些话头与他闲聊。

见她心情甚好,夏文宣试探着打听起萧家的子嗣,问她觉得那少年如何,乖不乖?陆重霜本不想谈旁人,碍于夏、萧两姓多年姻亲,却也给了他面子,淡淡回复一句不错。

文宣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仍带着温和的浅笑,上前为她拆掉发髻。

他执象牙梳,斜坐着为妻主梳发。

她的长发抹过香膏,腻且冷,握在手中,丝滑如缎。

“后宫杂事颇多,时常令我分身乏术……青娘,我近日在想,不如提一提诸位公子们的位份,也好让我有个帮手。”夏文宣说。“青娘觉得如何?”

“再说吧。”陆重霜细眉微挑,冷了声。

她好容易散了这几日积攒的烦闷,高高兴兴来见他,未曾想他竟跑来给了个最大的不痛快。

夏文宣手一顿,默然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梳发。

“先前宫中无人,事也少。如今后宫已经热闹起来,位份的事多少要急一急了。”他又说,脖颈发冷。“有几个·····我瞧着不错,家世好,懂礼数,容止端庄,也很乖顺。”

陆重霜呵得一声轻笑,道,“文宣,够了。这不干你的事。”

他知道她不爱听,可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眼下有把无形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刀柄明晃晃刻着忠孝二字。

“青娘曾说过,我是您独一无二的正君,那后院的事自然要由我做主……圣人说出口的话,可不能食言。”夏文宣话音微颤,面庞微扬地瞧她,固执地望着妻主的眼睛。

陆重霜敛了笑,右手钳住夏文宣的胳膊,与他四目相对。“夏文宣,你这是在威胁我。”

“文宣不敢。”他目光闪烁,微避。

“倘若我偏要食言呢?”陆重霜上身微倾,压过去,眼神追着他。“文宣,若我不认这话了,你预备如何!”

夏文宣轻轻咬牙,面上白得不见血色。

良久,他轻声叹息,哀哀道:“我原以为青娘待我是真心的……”

陆重霜听了,怒极反笑。“真心?夏文宣,你哪来的脸与我谈真心?当初你我相见,你的心难道是干净的!”

她松开钳住他的手,起身,卸去胭脂的薄唇轻啧,冷不然抓过手边妆奁匣朝地上狠狠摔去。旋钮经不住这般力道,匣内珠翠散落满地。她回望一眼文宣,嫌不够,像个闹脾气的女童,在他面前扔了镜子,连他手里拿着的象牙梳也砸在地上,断作两截。

夏文宣眼眶一下红了。

陆重霜看他这幅神态,心里搅作一团,又是气又是难受,攥着手骂他:“文宣,我够宠你了。你是大楚的帝君,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我还让你手握治理六宫的大权,底下人有哪一个敢给你脸色看!又哪一个敢欺辱你!你夏家往后宫安插眼线,你娘亲数次对我不敬,我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都这样了,文宣,我难道还不够宠你吗?”

夏文宣怔怔地瞧着她,泪直往下落。“青娘口口声声说宠我,可要是真宠我,下毒一事怎会死压着不查·····我知道的,青娘,于家不过是替死鬼。你不愿查,你要护着始作俑者,我也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你不明白,”陆重霜别过脸,抽了下鼻子,“我是大楚的女帝,我不能只为你……”

“您是大楚的女帝,阿娘是大楚的宰相,那我呢?我要么是不忠的丈夫,要么是不孝的儿子。”夏文宣流着泪,酸涩道。“圣人,这皇城内来来往往的哪个不是大家族?陛下要从哪儿开始杀!于家已经倒了,陛下预备下一个抄谁的家?抄我的吗!陛下是要把我和于子崇一道关进东大殿活活关死吗!”

“住嘴!夏文宣,闭嘴!闭嘴!”

夏文宣不肯。

“陛下了无真情,臣下亦不过贪图富贵,”他自嘲地喃喃道,“呵,真可笑,半点真心没有,你与我又做什么夫妻。”

陆重霜听闻,浑身一抖。她几步上前,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在地,厉声嘶吼道:“那你滚啊!带着你夏家的钉子滚出宫去!我随你是生是死!”

话音方落,两人间空气霎时凝固了般,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只牢牢望着对方,互不相让,只听窗外的风一阵一阵刮过。

最终,还是夏文宣先投降了。

他消瘦的双肩轻颤,嗓子嘶哑地与她说:“青娘,你以往不是这样的。”

陆重霜喑哑。

默然良久,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着道:“文宣,要怪就怪你不够了解我吧。”

话落,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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