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咬了咬牙,兵哥决定拼了。他气聚丹田,集成一束,猛地一声长啸。
就如同尖锐的哨音一般的,长啸直接冲着查尔斯-维科贝尔的面门射去。此音如剑,又胜过利剑。兵哥所学的武功杂乱斑驳,那是从张院长那里搜集了无数的小册子,几乎每一本都有涉猎。他之所以能够聚集起来内气一般的东西,其实还是从硬练铁布衫开始的。
正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兵哥这身皮肉练的是刀枪不入,剑刺不穿。但一口内气也在征服了岛国的大太阳号时恰有小成。而如今,又经过德川江户家族和小笠原诸家族世代的功夫机密沁润,可以说他这一声长啸,绝不亚于震撼的音波炮。
啊!
只听一声沉闷的惨叫,就像是一头老棕熊突然被爆菊了一般的恐怖,一声简直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的怒吼传来,紧接着兵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漫天的大力丢了出去。
哐当一声,兵哥浑浑噩噩的撞在了天花板上,瞬间又跌落在地。还没等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被一只大脚踩中了胸脯。
这一脚,力重千斤,顿时就传来一阵连续不断的嘎巴之声。那是骨骼承受不住大力的压迫,关节周围韧带的咯嘣声。
惨烈的痛,顿时自前胸传来,兵哥只觉得一脚就要被这家伙踩晕了。甚至他感觉自己就要废了,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腰部往上几乎没了知觉,就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没有了感觉。
不会的,绝不会!
兵哥大惊失色,难不成自己的脊椎竟然被这家伙一脚给踩断了?要是如此,自己下半辈子可就算是瘫痪了,那就要在轮椅上趴一生了。
恐怖、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不信。还有满满的不甘!
明明是自己先发出了狮子吼,明明是自己占据了主动,可为什么,到头来受重伤的却是自己。兵哥很想转身就爬起来,拿着铁血再给这家伙一刀,一刀宰了他。
但这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因为两人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太大了。仅仅是在体格和力量面前,自己就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但,就在这时,踩着兵哥的一只大脚却是主动的挪开了,而紧随着又是一声巨吼,随即兵哥便感觉自己的脸上有湿乎乎的东西落在上面。伸手一摸,乌黑鲜红。
尼玛的,腥臭无比。
这是什么?
一抬头,兵哥差一点没吓傻了。
可怕的查尔斯-维科贝尔,半张脸都没了,露出了整个颧骨。颧骨高高的凸起来,而上面正挂着半张面皮儿,并且在面皮的中间,还耷拉着一个黑乎乎的肉球儿。
卧槽,这形象,分明是一只眼珠子。
难不成,自己刚才的一声大吼,竟然生生的把这家伙的眼珠子给吼出来了。
哗啦一声,兵哥一个弹跳转身站起,他仔细地闪到一旁,打量着凶残至极的查尔斯-维科贝尔。
果不其然,自己一口气堪比利剑,竟然剥开了他的半张脸,而这家伙狂躁的一拉之下,没有把自己的脸皮扯下来,反而是连带着自己右眼眶的眼珠子一起扯掉了。
卧槽,这还是人吗,他得有多么的凶残。他对自己都这么残忍,那么对待他的敌人呢?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