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周灵嘻嘻的笑了笑。
陈翰接着又对出租车司机嘱咐了一番,然后一直看出租车的影子从视线中消失才又走了回去。
看着走进病房的陈翰,陈福生关切的说道:“小翰,爸没事,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陈翰走到陈福生的跟前坐下来:“爸,咱们爷俩有整整三年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吧!”
“可不是吗,你个混小子一走就是整整三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把爸……”陈福生始终没有把后面那四个‘担心死了’的字眼说出来。
听着陈翰感觉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滴落了下来,他知道三年了,爸妈肯定每日每夜的都在惦记着自己,担心着自己。
“小翰,这三年的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过的还好吗?”本来看着陈翰回来,陈福生不打算问些什么,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不过此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了国外。”陈翰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见着陈福生东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这天晚上,陈翰和父亲俩人一直聊到深夜,期间陈翰不知道自己究竟留了多少眼泪,反正上衣的衣襟已经完全被泪水浸湿了。
赵珍珍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今天正好轮到她值夜班,当走到609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透过门前的玻璃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时她不禁有些呆在了那里。
瞧着陈翰,赵珍珍本来想进去打声招呼,顺便道声谢谢,可看着陈翰那痛哭的模样,她始终没能走进去。
赵珍珍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会哭的如此伤心,看着陈翰的眼神,她知道这个男人身上一定藏了许多故事,虽然知道偷听别人的**是不对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站在门口一直听了下去。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陈翰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过去。
走了进去,看着那张坚毅的面孔赵珍珍忍不住轻轻在陈翰眼角擦拭了一番,然后脱掉身上的粉红色的大褂想要给他披上。
陈翰常年游走于生与死的边缘,那种在生死之间徘徊的生活让他早就练就了一身超强的反应能力,就算是睡着了依旧保持了极强的反应能力,感觉有人抚摸自己的眼角,他一下子直了起来。
“不好意思,吵醒你睡觉了……”赵珍珍拿着刚刚从身上脱下来的大褂僵在了那里。
“是你?”看着陈翰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晚上那会他在酒吧门口从那几个流氓手里救回来的那女孩。
赵珍珍点了点头:“嗯,晚上的事情,谢谢你了。”
陈翰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只是举手之劳。”
想起晚上那会的事情,赵珍珍心中就有一种愧疚,人家陈翰好心救了她,她却还把人家当成……!只见她有些羞红着脸蛋娇羞的说道:“对不起,当时我只是一时间看到你肩膀上的纹身有些……”
陈翰笑着说道:“没事,我知道。”,本来当时他心中还带着一丝自嘲的不愉,不过现在听着赵珍珍说出这些话来,也就释然了。
毕竟在华夏国,纹身与那些社会不良青年基本上已经画上了一个对等的等号。
“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注意着陈翰那淡淡的笑容,赵珍珍总觉得在这被笑容伪装的背后藏着深深的痛苦。
“陈翰。”陈翰随口回了一句。
“我叫赵珍珍……”赵珍珍把手中的大褂递到陈翰的手中:“这个你拿着披上,不然晚上容易着凉。”
“这个,还是算了吧,现在这天没事的。再说了,你还要值班呢……”一瞬间,陈翰的心中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还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女孩关心的感觉。
赵珍珍拿着大褂帮陈翰给披了上去:“值班室那边还有,我可以先穿她们的。”
“谢谢。”见着陈翰也就没有拒绝。
“那你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赵珍珍也笑了起来。
“生气?我压根就没生气?”
“嘻嘻,那我接着查房去了……”说着赵珍珍转身走了出去。
瞧着赵珍珍的背影,陈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直到房门被关起来好一会的功夫才收回了目光。
陈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大褂,感觉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清香。
第二天早上,当陈翰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端着脸盆去茶水房那边随便洗了把脸,然后又端了盆水准备回去帮父亲擦脸,结果正好又碰到了赵珍珍。
赵珍珍看了陈翰一眼,柔声说道:“起来了?”
陈翰点点头:“恩,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正好我要巡房,咱们一起去吧。”赵珍珍说道。
陈翰还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面前感受过从人照顾呵护的感觉,而面前的赵珍珍却让他有了这种感觉,一时间陈翰竟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点点头嗯了一声,跟着赵珍珍一起向着病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