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寂静而通透的夜空能够不再阻碍上天的眼睛,能够让所谓的月老洞悉到我的真心真爱,能够让这我们并不伟大的真爱得到一个真正的归宿吧……
……
夜空下,我静静的站在那扇华丽的门前,抬头仰望,期盼能够看到魔女房间里灯光的亮起,这是她的家,有着一份不属于我的温馨,而黑暗中那座建筑也因为魔女的存在也给了我一种被无情包围着却又透彻出温暖的力量。
整理了下衣服,我靠在车上,烟头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尽管不舍,我也不敢再去看那座建筑。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宁愿不把最后一眼记在心里。
心痛,要撕裂的感觉。
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路上已经很少有车了,这座美丽的城市啊,你留给了我那么多的欢乐,给了我那么多的幻想,承载了我太多的悲痛,也给了我无尽的悔恨……
烟蒂的亮光在我得手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曲线,远远的落下了,如一颗红色流星样的泯灭。
我打开车门,包含着忧郁和心底的哀伤沉痛的坐了进去。
……
魔女的家里,富丽堂皇,王霸天有些严厉的坐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一脸严肃而又敌视的表情。尽管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如何的站立,但却一直没有放开与魔女在一起的信念。
她们家族所有人同样的表情又多了更多愤怒的眼神盯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先开口。王霸天的眼神和表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尽管已经是尽力克制,但双腿仍旧不听使唤的打颤。
我想也许我应该跪下。
我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曾经很多次都想象过面对如此的场面自己应该怎样沉着冷静的面对,甚至该用怎样的语言和表情去应对,但真正处在这样的现实中才知道,那所谓的冷静和沉着已经让大脑的一片空白赶到九霄云外了。
这就像是自己坐在家里的电视机前看到那些舞台上的人如何紧张,自己却想象着如果换做是自己会如何镇定如何挥洒自如一样,但真正站在舞台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比电视上的那个人强不了多少。
沉默。
恐怖的沉默。
自己不敢开口。
王霸天依然用这种深不可测的冷静和沉默虐待着我的不知所措。
嘴巴里干干的,很干很干。这是紧张的一定程度后才会出现的,这一生中有限的几次如此紧张,这算是最严重的一次吧。
屋子里静的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得见,那种原本应该规律而且频次正常的跳动,在此时变得杂乱无章且没有规律。沁出的汗水让自己的后背犹如万只蚂蚁在上面穿梭,痒得要命却又不敢稍作解脱,只能任由那种蚂蚁般的啃咬和撕扯在自己的后背肆无忌惮。
想叫声伯父来打破这种沉默,却在即将出口的时候想起,他让我叫他王董……在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些呢?这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它的作用无非就是我对长辈的尊重,而最关键的是我是来认错并心甘情愿接受惩处的,当然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成全,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奢侈和过分。
但,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天快亮了,我从这样一个真实而又让自己心颤的梦中醒来,出了一身的汗。我抓过烟盒,或许,我真该去求她家人吧。可是,她家人可能同意?那不可能。
上午十一点整。
某餐厅门前。
这个时间吃午饭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车子停在餐厅的门前倒也没看见导车员说什么,而径直走进了对面的手擀面餐厅里。
虽然门脸不大,但这个店的纵深还是挺让人吃惊的。
这是一个需要买卡充值的餐厅,基本有那么几个特色的面食,当然用不掉的钱是可以退的。一早,胡潇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去爬山,她知道我心情不好,她还以为我是因为魔女没时间理我,其实她哪儿知道我和魔女办了离婚手续,去就去吧,再不去放松自己,我真要崩溃了。
胡潇一路不停的叽叽喳喳,至于说的什么我基本记不到心里,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风景。
“我跟子寒经常来这里吃的。”胡潇似乎都没看我,自顾自又像是特意的跟我说。
对于这句话,我没有做任何的回应。这里有些半自助的味道,所有的才需要自己点,自己拿。
对于这样的场合,理论上是不需要问及对方有无忌口或偏好的,但出于礼貌或者关心吧,我只能这样形容此时的心态。
“胡潇,你想吃什么呢?我帮你拿?”
“我自己拿就是啊,你拿你的。”胡潇都没有抬头看我,简单的一句话,有些敷衍,又有些客气。
我有些呆呆的注视着胡潇。
卷卷的长发随着徐菲儿稍稍有些前倾的身体,在胡潇专注着低头取餐的姿势下那么随意而又恰当的遮住她的半边脸颊,尽管那长长的发丝已经好久没有经过专业的打理,但仍旧能够看得出曾经接受过精心的裁剪和润色。
修长手臂上的藏饰手链是我随便送给她的礼物,衬托着她修长的手指,虽然对于手链这类饰品没有什么研究,甚至觉得有些鸡零狗碎,但胡潇能很好的将藏式手链的独特魅力演绎的非常到位,以至于让自己呆呆的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