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聂天想到这些的同时,其实安静娴也是一样想起了当年,现在想想,当年是自己追的聂天。
但是究竟为什么要追聂天,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自己就这么被聂天给深深吸引住了,而且不能自拔。
安静娴记得当年自己的成绩虽然算不上优异,但是也不差,考大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自从喜欢上聂天之后,成绩是一落千丈。
当年的自己就好像有情饮水饱一样,只要每天能看到聂天,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虽然所有人都说聂天不学好,甚至经常不是被老师训,就是被叫去校长室,甚至在学校广播里点名批评,但安静娴就是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
后来因为学校,家长的各种干涉,自己最终没有能和聂天走到一起去,她记得失恋那天,她三天没有上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三天。
当初的安静娴只是把自己和聂天的分手怪罪到父母身上,但是之后她也开始恨聂天,他毕竟是男生,当初为什么没有坚持,父母学校一阻止,他就真的不来找自己了。
即便是在学校的时候无可奈何,那毕业后呢,他完全可以趁着暑期来找自己吧,甚至是连去参军都没有通知自己一声,自己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聂天去当兵后,安静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自己暑期被父母安排补习,随后又复读了一年,之后虽然没有如父母愿,考取京大和清华,但也上了一个不错的省传媒。
四年大学,她也异常的努力,别人在学校都交了异姓朋友,她没有,不是没有追求者,而是不愿意接受。
安静娴和聂天不同,聂天是忙的完全想不起她了,而安静娴无论是学业多重,实习的时候有多辛苦,她都能想到聂天。
或者换句话说,是因为时常想到聂天,才使得她变得异常的刻苦,她不是不愿意忘记聂天,而是初恋对于他而言,实在是难以说忘就忘了。
而当初对聂天的喜欢和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的演变成了对聂天的恨,以及异姓的排斥,以至于二十六了,除了聂天之外,还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
但是安静娴实在没有想到,八年后的今天,在淮江还能再度遇上聂天。
“你们发什么呆呢?”这时护士朝着聂天和安静娴叫了一声,“刚才着急要插队,现在到你们了却站在那发呆!”
安静娴和聂天这才回过神来,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护士那边走了过去。
其实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对方可能和自己一样,想以前的事想的出神了。
聂天刚刚坐下,那护士似乎认出了他,“之前你不是包扎过一次么,我还特意嘱咐你了,不要沾水,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不好意思!”聂天朝着护士一笑,“因为我曾经参加过抗险救灾,所以在对灾区的某些突然情况有些敏锐,而且我是退伍军人,这里又是我的家,我不能看着邻居被埋而不管吧!”
护士听聂天这么一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本来绷着的一张脸,也逐渐的舒展开来了,柔声和聂天说了一声,“救人也不能不顾自己,这次缝上可不能再开了!”
安静娴站在聂天的一侧,在护士给聂天缝腰部伤口,挠开了他的T恤衫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聂天背后的各种伤痕,有刀疤也有枪孔,触目惊心。
她不禁怔怔地看着聂天的虎背熊腰,“他这八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安!”这时摄像师从外面扛着摄像机跑了进来,“我总觉得那人眼熟,原来他就是前几天网上疯传的那个,在火车站救极速集团美女总裁杨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