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莲池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端坐于烈火莲台之上。
一双手在他身上纠缠,拉扯着他的衣衫,钻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脊背上抚摸。
那双手是女人的手——柔媚,莹润,腕骨纤细。
它们柔柔地抚摸着他,在他身上游动,好像两只游鱼。
他闭目诵经,手中白玉菩提转动不休,口中是佛陀菩萨,经律佛戒,心里想的却是那双手。
那双抚过他胸前的手,从背后环住了他。
身后有人轻靠上来。
背后温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绷紧躯体,额上滴汗。
她却还不肯罢休,偏偏要贴着他的耳朵,低低道:“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
莲池从梦中惊醒。
窗外已经是天色初晓,鸟鸣枝头。
夜里盗汗,他的枕巾早已湿了一片。
莲池起身,预备去为今日讲经做准备,只是他的动作却突然一顿。
湿了的不只是他的枕巾,还有他的亵裤。
莲池垂眸,取了一件干净的换上。
不过是偶然罢了,只是因为他尚且年轻,气血过足,才会在梦中遗精。
和那个梦···和梦里的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关系。
莲池捏了捏了手中菩提,默念几句心经。
他身下还硬着,只是此时也无可奈何。
他须得去把这东西给弄干净。趁着清早僧人们还未起床,也能避免尴尬。
莲池拿着脏了的亵裤出了屋子,未等他找到木盆,打水洗衣,就听到有人在院外叫他。
“长老!”
徐迟瞧见莲池的背影僵了一僵,才转过来面对她。
“你怎么来了?”
莲池皱眉,不自在地将手中衣物遮在身后。
“来向长老赔罪。”
徐迟咬唇,扯出一个笑。
昨日她鬼迷心窍吻了他,竟然还咬了他,今天她特地拿了药膏来向他赔罪。
“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吧。贫僧要准备今日的讲经,没有功夫招待你。”
对着罪魁祸首,莲池说话毫不客气。
“可是长老唇上有齿痕,如何对着香客讲经?”
徐迟看着僧人唇上的两枚牙印。
那是她昨夜留下的,现在还好端端印在他唇上。
好像她还在吻着他。
“······”
莲池无言以对,他忘了这个。要是今日他带着唇上的牙印去讲经,只怕会整个太平寺都要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