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留剑脱手而出。
霍野来的手腕被木棍狠狠一击,登时红肿一片。
“我说了,不许走神,怎么你连对战时也能走神?真要是到了跟人家搏命的时候,我看你还有命走神吗?”
则周将手中的木棍收回身侧,懒洋洋地训斥道。
霍野来咬牙,将晚留剑召回手中。
这是她的问题吗?哪有人在对战的时候会赤着膀子跟人打架?
则周光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肤在大荒烈日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他将满头的辫子扎在脑后,随性一甩。
越发显得高大俊美,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个和尚。
“你想什么呢?难道人家脱光了跟你打,你就要蒙上眼睛再和人家打?”
则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混不在意道。
霍野来满面通红,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刚才的对战所致。
“你哥哥那儿快完事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可不许跟他说我欺负你啊······”
则周估摸着霍问洲今日的药浴快要泡完了,便将手中的木棍扔回架子上。
他又拿起一旁的披帛搭在肩上,示意霍野来跟他一块去看霍问洲。
霍野来摇摇头。
“我再练一会儿,你先去看哥哥吧。”
手腕上肿起一片,但霍野来还是再次举起了剑,她闭上眼,按着那剑术残篇中女子的样子,挥剑。
剑宗的剑法讲究轻灵迅捷。
而那残篇上的红线剑法却迅猛决断。
二者虽有相通之处,但在剑势上却差了很远。
红线剑仙,明明也是个女子,为何她的剑法却如此决绝?
也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
霍野来继续练习残篇上的第一式剑法,却怎么也不得要领。
无奈叹了口气,收起晚留剑,却见则周依然留在原地望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儿?” 霍野来动动手腕,不期然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手要是让你哥哥看见了,还不得埋怨死我?手给我。”
则周摸着下巴抱怨,不等霍野来伸手,就拿过准备好的药膏,和着自己的灵力,按在她的手腕上。
“你轻点······嘶。” 霍野来哪里经得着他这一按,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对不住对不住,你看现在好多了吧。” 则周握着她的手腕连忙道歉。
他生得高大,手掌也要比常人大上许多,此时握着霍野来的手腕,越发显得她手腕纤细,不堪一握。
掌中肌肤滑腻的触感让则周眉头一皱,忙在心中诵念清心咒。
霍野来动动手腕,发现确实不疼了,正想开口感谢,一道冷然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霍问洲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霍野来连忙将手腕从则周的掌中挣脱出来,背在身后。
“哥哥,你今日这么快就出来了吗?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啊” 她蹭到兄长身前讨好。
“你的手怎么了?练剑受伤了?” 霍问洲没吃她这一套,直切要害。
霍野来只得低头解释:“我练剑的时候走神,被木棍打到了。所以刚刚则周帮我上药膏。”
她又把手腕伸到兄长面前。
“哥哥你看,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