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靠近，顾乔就被他身上的香味熏了一下。顾乔其实并不讨厌香水，她高兴了也会喷。而且他记忆中，方杏的香水是很清新淡雅的茶香。应该是雅顿绿茶。清新的恰到好处，仿佛十七八岁少女迎着朝阳，身体穿过一片茶园的味道。
那时候两个人还在念高中，关系很好总贴在一起。顾乔最喜欢闻她身上似有似无传过来的味道。不过方杏要送她一瓶的时候，被她拒绝了。
现在不知道她换了什么香水，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熏得顾乔胃里直翻腾。
也许是香水真的那样臭不可闻，也许是顾乔面对她的心境变了。她恶心的不是香水，而是她这个人。
顾乔站起身，看着方杏的脸。竟在她脸上看到了几分妆容都盖不住的憔悴。
显然她最近过得并不好。看他过得不好，顾乔心情可就大好了。
顾乔只这么观察了两秒，忽然张开手抱住了方杏：“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方杏自己先怔住了。这样的距离下，他看不见顾乔身上的任何一个死角。皮肤没有任何遐思，甚至连头发丝儿都是黑亮黑亮的。
为什么会这么完美。
方杏满脑子只有秋龙的那句：“她比你漂亮。”
“我一直都没联系上你，都快担心死了。你都去哪儿了？”顾乔明知故问到。
顾乔只抱了一下就松开了，等方杏的回答。
方杏手背在身后，指甲死死扣着手掌。脸上勉强挤出来一抹笑意：
“我也担心死你了，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无依无靠，一定会吃好些苦。只是现在看见你找了这么好的男人，能对你这么好。我真的替你高兴。你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方杏能够靠着秋龙摆脱先前的困境是她的幸运。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认为顾乔是傍上了更好的男人，所以才有比自己好的条件。
其实以前的方杏不是这样的。她向来都是个心机深重的人。有时候虽说说话会有些冲。可从来不会说说的这样直白，而是会将一些话说的好听的同时，又会让人觉得他是真性情。
从前的顾乔也觉得她是真性情，所以相处时间长了，哪怕有时候她得寸进尺，也只会觉得两个人太熟了，方杏没把自己当外人才会这样。
可现在的方杏，显然还没有那个觉悟。
这话可能方杏自己没发现，这话对于顾乔而言，已经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