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考虑到了小汤圆年龄小,没考虑到她的爆发力有多强。这一路,速度都是逐渐加快的,一直加快到终点,都没有放慢的时候。所有人跟着她狂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到达终点时,武寸花瘫在了地上,花之也支着膝盖歇气,贺烟大喘气,其他三个人除了额头出了一层汗,没有一点狼狈。
武寸花:“经纪人给我说这个节目就是吃吃喝喝做做客,为什么这个节目变成了极限挑战?”
导演立刻解释:“我们预设好的台本不是这样的。”
武寸花:“这个徒步行是谁改的!”
节目组工作人员齐刷刷地看向了贺酒。
贺酒:“没错!我改的!我们缺乏运动!”
武寸花:“做工具不是运动吗?!摘枣不是运动吗?!”
贺酒:“不是中强度运动。”
武寸花:“你公报私仇!”
“呦,你知道了呀,我以为你这小脑袋瓜想不到这里呢。”贺酒的语气贱兮兮的特招狠。
武寸花绷着嘴唇,眼睛眯了眯,“崛起了?”
“嗯哼~”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小汤圆,贺酒挑衅,武寸花预备合谋。
两人的眼神,汤鸢一个都没接受到,她正被姐姐盯着喝降暑药水。
汤灵中暑后知道这个滋味有多难受,这两天格外注意防暑,不仅自己要全面防暑,更是把妹妹管束的滴水不漏。
越健康的水越不好喝,汤鸢喝一半给花之一半,花之摇头,他不喝也不会中暑。汤鸢给其他人,其他人连连摇头。灵姐给小汤圆的爱,他们承受不住。
汤鸢圆滚滚的脸蛋苦成了刚出笼的大包子,喝完后热气腾腾。
汤鸢:“出汗了。”
汤灵:“在散热,过一会就舒服了。”
汤鸢靠着姐姐听姐姐小声地唱德语歌,默默地记住这首歌里的陌生单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贺烟指一指小汤圆,只有口型没有出声,“睡了?”
汤灵微微点头。
贺烟羡慕,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有时候彻夜睡不着,参加节目后,每换一个地方,他都睡不踏实,半夜总是醒来,醒来后又要冥想一个小时才能睡着。糟糕的睡眠让他的情绪不高精力不足。
“睡不着是病,得治。”
贺烟把自己总是睡不着的困扰告诉小汤圆后,她如此建议。
“贺酒,你劝劝你哥,让他去医院看一看。”
“他对医院有阴影,劝不动。”
汤鸢不喜欢逼人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去医院这件事也一样。她的解决办法就是担任中间人,她知道贺烟的生活习惯,询问了她平时避免的一些相对隐私的问题,再仔细观察他的舌苔和眼球后,拍下舌头和指甲盖的照片,最后把脉。
“脉象细,走的快。细数脉。”
小汤圆把脉时,武寸花都不敢说话,等结束后才好奇地问小汤圆怎么还会把脉。
汤鸢避重就轻:“小时候跟一个门诊的医生学的。”
武寸花察觉到小汤圆不愿意说这个话题就不问了。贺酒被哥哥叮嘱以后少问小汤圆以前的事情后也会避开。他们已经开始谈论去哪个医院时,导演还没从这个问题上绕走,满眼好奇地问小汤圆:“这么枯燥的事情,你怎么学下去的?父母逼的?”
汤鸢:“算吧。”
总编剧已经开始扯导演的衣服了,导演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问小汤圆:“你学了多久?”
汤鸢:“三年。”
总编剧拽得更用力了,导演以为她想要借用他的衣服,便把脱掉防晒外套给她,继续问小汤圆:“你怎么不学了?”
汤鸢看了眼镜头,没有回答。
总编剧恼怒地用扇子打了一下导演的脸,背对着小汤圆,咬牙,轻声:“你还想不想录节目了!幸亏小汤圆姐姐没在这里,她要是在这里,早罢录了!”
导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咋了?”
总编剧气急败坏:“咋了?你说咋了!”
总编剧又不想告诉导演她关于小汤圆小时候事情的猜测,导演的嘴没个把门!
警告了导演以后不要再过分好奇小汤圆以前的事情后,总编剧还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她主动告诉汤灵比汤灵从其他途径知道这些件事情更好一些。
汤灵听总编剧说完,沉默了许久。
长时间的沉默让本不当回事的导演都开始心慌了,他终于意识到这里面有沉重的难以说出口的事情。
汤灵:“妹妹学医是担心自己受内伤,她想好好地长大。”
总编剧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变相肯定了她的猜测。
“对不起,以后我会看好他的,不会再让他问东问西。”总编剧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汤灵点了点头,目光沉沉地看导演一眼,起身离开。
导演:“她的眼神贼吓人。”
一股郁气在总编剧的心里平地而起,她手上的动作就显得尤为的狠辣,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导演的背上。
就如咬人的狗不叫,没有声音的巴掌最是致命,导演疼到差点叫出来。
导演:“你的手时刀子吗?”
总编剧:“我的手要是刀子,刚才就直接抹你的脖子了。”
导演没从汤灵的话里听出深层的意思,但也知道自己对小汤圆的追问犯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