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酒:“筋骨断了?”
汤鸢笑道:“修修补补了几次,不好用了。”
贺酒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浑身缝满补丁的小机器人。
节目组一笑而过,第一站贺酒被小汤圆甩来甩去,如果这样充满力量的小身板不算好用,那什么才算好用?
汤灵一声不吭地做完了所有照片上的指定动作,拿到了最豪华的午饭,递给妹妹。
花之拿到了第二名的午饭,他拿走半个馒头,剩下的递给汤灵。
汤灵摇头,她没有胃口。
汤鸢把放一段时间也不影响口味的食物给姐姐留着,吃掉不经放的食物。
外面太热,贺烟和贺酒回车里吃饭。
贺酒:“汤灵情绪似乎不对劲。”
贺烟:“她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
贺酒:“不一样,以前是零度,现在是零下十度。”
吃完午饭,向前继续走,进入第三个游戏环节。
导演:“这些彩泥是我们小时候的乐趣啊,这一次的游戏没有评判标准,相□□选。”
汤鸢背了三竹筐的彩泥到自己的工位。
武寸花:“你要捏史前巨兽吗?”
汤鸢:“差不多,我要捏大怪兽。”
贺酒扭头加入聊天群,“差很多!一个真实存在过,一个凭空想象。”
汤鸢:“都大,现在都不存在。”
其他人早早捏完了,全围在小汤圆周围看她捏大怪兽。
汤鸢捏的不是一个,捏了很多,直到彩泥用完,她还没有把她梦里遇见过的怪兽捏完。
汤灵一直戴着帽子,等妹妹捏完了,她给每个怪兽拍一张照片,再一个一个地放入透气盒中。
汤鸢被武寸花拉去坐一辆车回酒店,汤灵和花之坐一辆车。
花之:“一直压在心底更糟糕。”
汤灵:“我知道。”
坐在副驾驶位的荆季乍一听没明白,想到汤灵上车时被风吹落的帽子下的红丝眼眶,再用力回忆了下汤灵从什么时候开始戴帽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总编剧和导演也在车里看回放,回放小汤圆对每个怪物的介绍。
“这是嘴巴怪,全身都是嘴巴,它不会动,只会说话。每说一句话,它身上就长一个嘴巴。嘴巴越多,它的声音越大。它声音越来越大,把自己震散,只留下一个嘴巴,然后再慢慢地长出越来越多的嘴巴,周而复始。”
“鞭炮怪,有六个拳头八条腿一只眼睛,这一只眼睛看见谁,谁就会成为它的敌人。它的弱点是背后,要悄悄地不被它发现。”
“这个是糖果怪,它能变出各种糖果,诱惑人说谎话,当谎话越来越多时就成为了它的傀儡。它防御力强大,能变成各种模样,当它的真实模样被看见时,它的糖果就会变成刀。”
导演津津有味地听着,“小孩的脑子就是天马行空,怪有趣的,让我想我可想不出来这么多。”
总编剧瞥一眼导演,反复了两遍,眉头紧紧皱着。
导演:“怎么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被这些怪物吓到了?”
总编剧:“被小汤圆吓到了。”
导演:“被小汤圆丰富的想象力吓到了?”
总编剧:“你不懂。”
导演:“又是这句话,你能不能换句话。”
总编剧没理会他,松开眉头,把担忧全部压到心底。
导演:“你给我说一说,让我心里有个底。”
总编剧摇了摇头,“只是一个猜测。”
外面的太阳太大,又在户外连续活动了三个多小时,回到酒店时,节目组很多工作人员中暑了。工作人员站在树下拍摄还这样,为了拍摄效果一直站在大太阳底下嘉宾更加严重了。汤灵为了完成第二站游戏里的所有动作,即使察觉到自己可能中暑了也一直忍着,到了酒店直接晕了过去。其他人也是头晕恶心,汤鸢也不例外。
荆季一直坐在车里吹空调,他没有中暑,一个人照顾三个。
汤灵喝完药回房间睡觉。汤鸢头有点沉,一躺下就不舒服,来到楼下的大厅里透气。和她症状一样的一些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在大厅。太无聊了,他们又琢磨了个小游戏。
总编剧和汤鸢聚精会神地握着手里的注射器。
她们面前有一张白纸,白纸上画着非常下的小圆圈。两人需要用注射器里的墨水给小圆圈染色。、
总编剧的手不受控制地抖,越靠近小圆圈抖的越厉害。
设计这个游戏的道具师:“放轻松。”
总编剧不行,换下一个人,这一次的游戏换成了垂钓。
临时想出来的游戏,游戏道具简陋,规则也简单。
两人坐在高处,地方摆满了物品,每个物品上用胶带贴着一个小吸铁石。两人的鱼钩是一个铁片,两人用这个鱼钩钓上来物品,然后称重,谁重谁赢。
汤鸢的好胜心和她对钱的态度差不多,不需要太多,足够温饱和读书就行。在游戏过程中,她是放松的,而其他人是紧张的。心态上有巨大的差别,获胜的往往是轻松的那一方。
和汤鸢一块比赛的工作人员想要赢,总是钓大物体,钓到半截,吸铁石吸不住铁片,又掉了下来。汤鸢不紧不慢地从小物体开始钓,反而赢了。
玩了两个游戏,汤鸢脑子不沉了,其他工作人员的脸色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