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圆:“有点出息行不行,怎么着也得四千!”
《星星萌发宅基地》节目工作人员组成复杂。花之是以个人名义投资节目的出品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公司。制作人、艺人统筹、舞美统筹是一个公司的,对出品人的投资负责,可干预节目拍摄。导演和节目的基层工作人员是另一个公司的,负责设计节目流程和拍摄。
在其他节目里,容易起矛盾的是制作人和导演。在这个节目里,花之不管事,制作人不找事,两个公司之前相处融洽。出问题的是导演和基层人员之间的关系。就像导演在女孩们累的快要哭时说还能再练半个小时,他没有体谅基层人员的辛苦。
最后,花之、制作人,还有把病根挖出来的汤鸢都导演请过来解决问题。
刚开始,三人都没说话,认真地听双方讲他们从上一个节目就开始的积怨。
等他们说完,轮到三个人来调节纠纷了,花之看向小汤圆。
“我?”小汤圆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花之笑着点头。
导演请她过来时说给她五百块钱的和事佬出场费,她刚才听的很认真,还做了笔记,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解决他们矛盾的。
汤鸢整理笔记,进行了高度概括,“导演没有做过基层工作,无法感同身受。工作人员缺乏解决问题的主观能动性。”
花之:“嗯,说的对。”
汤鸢继续:“找到了症结就要想办法解决。”
花之:“对。”
汤鸢:“导演去做基层工作,工作人员写工作日志。”
花之:“就这么办。”
明明坐在两人中间却像透明人一样被花之忽略的制作人:除了小汤圆,他谁都看不见!
完成了五百块和事佬的工作,汤鸢悠哉哉地坐到凉爽的大楼后门台阶上吃雪糕。
花之和经纪人走出大楼,正准备坐车离开,花之看见了汤鸢,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到她旁边。
汤鸢把袋子里的冰棒递给花之,“吃吗?”
“吃。”花之接住。
花之:“我看了编剧对你的采访。”
汤鸢:“播吗?”
花之:“不播。”
汤鸢:“导演不用担心挨骂了。”
花之:“他无所谓。”
汤鸢:“后面关于明星和追星的问题,我没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
花之:“用光线和滤镜来造一个现代的神罢了。”
汤鸢扭头,惊讶地看着他。
花之嘴角上扬,“听懂了?”
汤鸢小小地点了下头。
花之:“没有追过星吗?”
汤鸢:“没有。”
花之:“我是明星,你可以追我。”
汤鸢:“追星需要做什么?”
花之:“看我的作品和演唱会。”
汤鸢:“你什么时候举办演唱会?”
花之:“正在筹备。”
经纪人坐在车里等了好一会,迟迟等不到花之,只好下车过来催,刚靠近就听见了演唱正在筹备中的大消息。身为形影不离的经纪人,他怎么不知道?
“你都懒到自拍照都不发了,筹备什么演唱会?”
经纪人在耳边唠唠叨叨,花之不耐烦地戴上耳机隔绝噪音。
经纪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星星宅基地只剩下二十九个女孩了,教她们演技的严老师亲切地坐到她们中间,讲她教过的学生,出头的只有几个,数百人都默默无闻最后迫于现实换行。
“演员是被动的,你自己的主动权并不多。它是一个被筛选的职业,是一个脆弱的群体。你能不能演上这个角色,这里面有非常多的因素影响着你,比如观众、导演、投资方、平台等等。在决定当一个演员前,一定要先去了解自己了解这个行业,看自己适合不适合,热爱不热爱。”
女孩们还不确定自己能否跻身娱乐圈,她们心里还是以唱跳为主,把演戏当做成名后再考虑的事情,她们并没有把严老师的这些话听进心里。
汤鸢在来星星宅基地第十天看到了严老师主演的一部由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后,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她想拍一部电影,只拍一部,讲那段她亲身经历而姐姐为此一直耿耿于怀的故事。当这个想法产生后,就再也无法消失。她听的很认真,把严老师的每句话都刻在了心里。
严老师已经教学三十七年了,一眼就能看出谁在认真听课,看着小汤圆道:“判断自己适合不适合当一个演员,可以通过自己是否能够把内心的东西具象化来判断,比如自己喜欢吃的食物能否通过语言描述让对方流口水。”
汤鸢若有所思,严老师转移视线看向其他学员,“在过去十多天里,老师知道了谁是演戏的苗子,你们自己也能够判断出自己是否喜欢演戏了。艺考老师挑选好苗子绝不是长相,而是这个人的魅力。只长得好看的孩子拍画报是够的,拍不了戏。一个好苗子是灵动的。”
严老师语气严肃,郑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生的气质,一个好演员不是用长相来评判的,一定不要整容。”
肖圆立刻看向小汤圆:“宝,以后若是有人说你脸盘大,你就逮着他的弱点怼他,咱可不兴整容。”
肖圆捧住小汤圆的脸蛋,继续道:“多喜庆的大圆脸,要是整成瓜子脸就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