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诸位新科进士,亦是满脸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有些沉得住气,会顾忌周围的视线小心张望,沉不住气的,又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偶尔视线有些越距,在一些张望过来的大臣眼中,心底暗自除了名。
这一场宴会,是新科进士与朝中大臣初次会面,也是新一任备选朝臣与老臣的初次会面。所以,这是一场事关今科进士日后前程的重要宴席。
看得清的,一言一行都小心谨慎。看不清的,一时被皇宫的壮阔与震撼所震惊而有所失礼,这一切,皆被那些老臣看在眼里。
沈清远的席位与程栩隔了三席,严慎之在他们二人之间,他抬眼扫过去,便可将两人的面色尽收眼底。
这会儿,即便聚集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众多,他们却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神色淡然,淡定从容的饮着酒水,吃着膳食。
严慎之本就是官宦子弟,早已见惯了这些场面,今夜这场宴席除却来宾的身份更为隆重之外,也只是一场宴席,严慎之早已司空见惯,也习以为常。
可是寒门出身的程栩,能在高中状元,初入皇城之际,身处这满朝身份权势最为尊贵与显赫的当今圣上与满朝文武面前,依然能够平心静气,这种心态,绝非常人能有。
一瞬间的惊诧之余,沈清远有一丝钦佩。这位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程栩,不仅才学上远胜于他,就连胸襟与气魄,也绝不亚于他。
出身寒门限制不了他的眼界与胸襟,反而淬炼了他的心性与意志,这等人物,一旦成长起来,定会一飞冲天,前程似锦。
不对,他如今,已经一飞冲天了。
这一点,不止沈清远发现,许多时刻关注程栩的目光中,看着他的言行举止,同样有所想法。
酒过两巡之后,嘉正帝让宫人传旨:上歌舞。
不多时,一群身着五彩衣裙,衣阙翩翩,身形袅娜的宫中舞姬缓缓而入,在缓缓而起的丝竹之声中,游龙戏凤一般翩翩起舞。
程栩等一众进士欣赏着面前的歌舞,目不斜视。而他们的神情,一一落入当今圣上与满朝文武眼中。
观察一阵之后,位列与左列第二席位的左都御史严岸朝对面侧席的吏部侍郎徐承远使了个眼色,眸光往程栩方向意有所指。
徐承远会意,不着痕迹的微微颔首,这一幕,并无他人察觉。
酒过三巡,歌舞散去,众人之中多人面色泛红,醉意阑珊。
就在此际,嘉正帝环顾众人一眼,忽然朝三位皇子开口,“熙儿,煊儿,棹儿,宴会已过半,是时候去向你们的母后请安了。”
话音稍落,众人皆是一震。他们知道,今夜宴席的重头戏来了。三位皇子要去皇后娘娘亲自设宴的牡丹园,挑选心仪的女子纳为王妃。
如今三位皇子皆已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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