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俏斟满一壶花茶送过来后,在沈清绫投过来的一道眼神中,瞬间会意,顷刻间出了屋,在外头候着,谨防旁人打扰。
屋内只有沈清绫与沈清远二人后,沈清绫道,“哥哥,可是查到了消息?”
沈清远颔首,提起青花瓷茶壶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热茶,同时道,“如你所料,安国公府的确派人盯着吴邕一案,随时打探那位宣敏宣大人的动静。他们似乎想救宣大人,但吴邕一案铁证如山,他们找不出证据,一时没有办法,只能派人盯着。”
“果然。看来定远侯设计吴邕,真正的目的却是陷害宣敏一案,暗中的确得罪了不少人。就连安国公府,暗中也盯上了此案。”
沈清远颔首,“不错,此事我也未曾料到。他们若当真愿意出手对付定远侯府,对我们倒是有益了。”说话间,沈清远端起杯盏饮了一口花茶后,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像摊在案几之上,正是沈清绫所见的吴府的家仆的画像。
“清绫,这副画像我已重新临摹一张,你觉得何时送往安国公府?由何人去送最为妥当?”
沈清绫抬眸看了沈清远一眼,沉吟片刻,道,“哥哥,吴邕一案似乎即将结案,所以这幅画像不能拖,必需尽快送往安国公府。我想让哥哥亲自去送,将这幅画像亲手送到安伯衍手上。你需亲口告诉他:我沈清绫以此画报答他那日搭救我的恩情。”
沈清远道,“我亲自前往安国公府?是否不妥?”
“不。”沈清绫道,“你派人递上请帖,就说有要事告知与他,至于地点,自然不能在安国公府,随意定在京城之中的一处酒楼便可。”
沈清远闻言,踌躇道,“以我的名义请他,他会亲自到来?”
沈清绫蓦然想起那一日突然出现在那间陌生房中,神色冷然如铁,举手投足间却尽是知礼与周全的安伯衍,沉默一瞬,轻质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安伯衍,并非那种高门子弟的骄奢之性,他能因为手下的消息而及时赶到救下一名陌生女子,你诚心诚意递上请帖,他自然会到。”
沈清远看了一眼沈清绫,见她面色笃定,颔首道,“那便依你所言。”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安国公府大门打开之际,一名小厮登门,向安国公府的管家递上了一张请帖便悄然离开。
管家看了一眼请帖外封的‘安伯衍亲启’五字后,得知邀请的是世子安伯衍,当下不敢耽搁。
就在此时,安伯衍一身深蓝色云纹对襟长衫大步而来,身后跟着副手顾铭,正欲出门前往卫所时,管家连忙迎了上去,将手中请帖双手奉上,“世子,这是方才有人送上的请帖,请世子过目。”
安伯衍接过请帖,看清外封五字后,打开请帖抽出其中书信摊开,一眼看清书信之上的寥寥数语后,如墨剑眉轻轻蹙起。
顾铭见此,疑惑道,“是何人想邀请世子?”
安伯衍侧头看他,“沈府嫡长子沈清远,约我今日午时在城南天香楼一见,说是有要事告知。”
顾铭一怔,“那世子可要去?”
安伯衍并未答话,深邃如渊的眼眸静静瞥了顾铭一眼,看得顾铭一阵心悸之后,悄然移开目光。“张伯,今日请帖,不必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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