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远望着安伯衍审视的眸光,蓦然想起昨日临走前清绫叮嘱他的一句话,“安伯衍若是问起此事,哥哥不妨实话实话。”
想及此,沈清远道,“因为我们沈府,有人亲眼见到过此人,与祝府的人暗中来往。至于为什么会把这幅画像交给安世子,实不相瞒,因为在下偶然间听闻安世子似乎在暗中关注吴邕一案。”
沉默一瞬,又道,“倘若安世子对此事无意,那便怪在下自作主张了。这张画像在下收回,安世子对舍妹的恩情,只得择日,另觅他事在报。”
正欲收回画像,画像的另一端,却被安伯衍的指尖不着力地摁着,沈清远见了,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
这时,却听安伯衍道,“听闻沈姑娘患了重疾,不知身子可有所好转?”
沈清远微微一怔,随即道,“只是风寒,并无大碍,有劳安世子挂怀。”
安伯衍听罢,微微颔首,修长的指尖轻抬,将画像不紧不慢的叠起收入怀中,“那一日救了令妹只是举手之劳,我说过,不必挂怀,今日这画像我收下。”
言及此,安伯衍忽而站起身,道,“午膳不必了,军中有要务不便久留。沈公子,请转告令妹,今日之情,我安伯衍承下了,你们兄妹,很好。”言罢,向沈清远颔首示意后,安伯衍大步往房门而去。
顾铭听到脚步声,当即打开房门,见到安伯衍大步出来时微微一愣,“世子不用了膳在走?”
“不必。”安伯衍当先一步大步离开,顾铭连忙跟上,几步之后,安伯衍掏出怀中画像交给了他,沉声道,“动用暗中一切势力,全力追查画像中人,三日之内,务必要知晓此人的行踪。”
顾铭心中一凛,当即应声,“是,世子。”
天字一号厢房内,直到安伯衍离开之后,沈清远才回过神来,见安伯衍来去迅猛如风,且大刀阔斧,果敢决断,竟连一顿午膳都来不及赏脸吃,哑然失笑的同时,心中更生出几分钦佩。
回到沈府后,沈清远将今日与安伯衍见面的详细情形事无巨细全部告知了沈清绫,沈清绫听罢,沉默良久,嘴角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希望这一局,我们没有赌错。”
安伯衍手下的行动之快,翌日傍晚,便收到了密报的消息。
彼时,安国公安淮与安伯衍皆回了府。安伯衍从顾铭那拿到密报后,便去了前厅安淮的书房商议此事。
夜幕悄然降临,将偌大的京城囊括其中,如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滔天巨网。安国公府的书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安伯衍将那张画像与密信一同交给了安淮,安淮接过密信,将信上内容一览无遗后,放下书信看向安伯衍,“衍儿,你怎会得到这个消息?”
“此事我不知该如何与父亲解释,或许可以说是无心插柳罢。”安伯衍并不想将从定远侯少夫人手中救下沈清绫,又因为沈清绫之故而从她兄长手中得到这幅画像的事告诉他的父亲安淮,似乎是潜意识不愿意让沈家也牵涉进此案中。
“父亲只需知晓,这个消息来源可靠。此人已被我们的暗卫在保定府寻到,正在押送回京的路上。父亲可知,暗卫寻到他时,他在何处?”
安淮见安伯衍顾左右而言他,知道这孩子也有自己的心思,也不多问,只道,“不论在何处,确认他的身份之后,尽快将他带回京城。吴邕一案即将结案,刻不容缓。此人若当真如你所言,是吴邕被人陷害一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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