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祝柔的贴身侍婢芷溪步履匆匆的踏进房中,急声道,“小姐,方才府外传来消息了,说是沈家小姐已经回了府,但是得了一场大病,似乎是不治之症,药石无医,只怕……或不了多久了。”
“当真?”祝柔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若祝柔当真大病,说明那日的计策奏效了。她必定是被辱了清白,难以承受,才会大病一场。
可即使奏效了,那两名小厮怎么就不见踪影了呢?
思及此,祝柔的面色仍是止不住沉了沉,“那两人可有消息了?”
芷溪知道祝柔问得是哪两人,那一日的事她也在场,在清楚不过。“不曾,少夫人,我们派了许多人去打探,还是没有探出宝笙宝贵二人的消息。”
沉吟片刻,芷溪忽然道,“少夫人,您说,他们二人会不会是犯了什么事,自觉有罪,不敢回府便私自逃了?”
祝柔凝眉看向她,“何意?”
芷溪道,“宝笙宝贵是粗使奴才,平日里做得都是杂活,也没有相好的女子。那一日少夫人吩咐他们之后,并没有亲眼看着他们就走了。沈家小姐回府之后大病一场,想必定然是身子被辱,既然她身子被辱,那侮辱他的男子为何没有半点消息?”
沉默了一瞬,望着祝柔愈见阴沉的面色,芷溪踌躇片刻,又道,“少夫人可曾想过,会不会是他们二人监守自盗?初次见到沈家小姐,知道她必然要被侮辱,便一时动了歹心,侮辱了沈家小姐,他们知道若是少夫人知道此事,必定不会放过他们,便自己逃了。他们若是有心逃离,随便换了名字,旁人也追查不到他们。”
祝柔闻言,半信半疑,没有说话。
芷溪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那两个奴才,当真有这么大胆子吗?毕竟,他们的卖身契还在侯府,他们叛逃出府,便是逃奴,只要她将两名逃奴的身份报给官府。宝笙宝贵这一辈子就得活在官府的捉拿之下。
他们二人当真会因为一时邪念,而犯下如此大错吗?
祝柔忽然又想到一点。她命宝笙宝贵二人私下掳了沈清绫,又命人毁了她的清白,宝笙宝贵便有了她的一个把柄。他们极有可能因为这个把柄,知道她不敢将他们二人的身份报于官府,索性大着胆子辱了沈清绫,而后便私自逃走。
这些想法在祝柔的脑中一闪而过,祝柔只觉得越发郁结而恼怒。她是一时懵了心,竟让那两名看不出是否忠心的奴才做了那件事,才会造成她今日的困扰。
沉吟良久,祝柔面色阴沉的坐于铺着百鸟花卉薄毯的软榻之上,朝芷溪道,“你继续让人打探沈府的消息,我要知道沈清绫究竟得了什么病?是否当真活不长久?无法亲眼见到,我心里头始终不安心。还有,宝笙宝贵二人继续暗中查访,一旦找到他们,格杀勿论。”
芷溪心中一凛,颔首道,“是,少夫人。”
☆、装病
安伯衍收到消息的这一日,正值休沐。午后,他手执长.枪在练武场练习武艺。
长.枪凌空扫过,笔直刺向身前的一处虚空,一身靛蓝色窄袖镶边劲装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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