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俏连忙摇头,“绿俏一直都是侍奉小姐的,小姐到哪里绿俏就到哪里,小姐都没来过这里,绿俏又怎会来此?”
“你既没过这里,便静下心来安静听着。”沈清绫道,“我听哥哥提起过,这天香楼闻名遐迩,每日过往之人亦是极多,人多的地方,你可知有什么好处?”
绿俏摇头道,“奴婢不知。”
沈清绫闻言眼睑轻抬,轻轻瞥了绿俏一眼,“我说过,出门在外,莫要自称奴婢。还有,称我为凌公子。”
绿俏闻言一惊,连忙左右环顾了一眼,朝沈清绫面露沮丧道,“是,凌公子,奴……绿俏知道了。”
沈清绫这才松缓面色,道,“你应该知晓,人多之地,最多的便是人声。何为人声?讨论声,说笑声,言谈声皆有,而就在这些声音中,消息便也来了。”
绿俏明白了沈清绫之意,“小姐你是说,你坐在这里听他们说话,然后从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可这些人谈论之事,与小姐您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啊。”
沈清绫环顾四周一眼,望着大厅之中绝不部分皆是男子的身形,轻轻一笑,“你又怎知,他们谈论的与我扯不上关系?绿俏,不必说了,安心听着罢,该走的时候,我自会说的。”言罢,沈清绫不再多说。
绿俏见此,也不敢回嘴。只是发觉自家小姐最近的行为愈见古怪,而且性子她也愈见捉摸不透,因此也更为敬畏了。
沈清绫悠闲的品着青瓷杯中的碧螺春,漫不经心的听着四周喧闹的人声。忽而,前面一桌的交谈声吸引了她的注意,沈清绫静气凝神,听着前桌三人小心翼翼的言语声。
“你们可知,这次的通政史吴大人伪造印信一案,牵涉极大,这次竟然连新进的户部尚书宣大人也被牵扯进去,听说宣大人指使吴大人伪造印信一案的证据已经查出来,过几日便要结案了,这次结案之后,吴府一家,宣府一家,只怕要血流成河啊。”前桌坐于东面的一名身穿深灰色长袍,身形微胖的男子道。
“你怎么知道?”微胖男子左手旁,坐于南面的一身形中等的男子蓦然出声,“这位新任户部尚书也不是一般人物,即使被有心之人盯上暗害,也不会说倒就倒。人家为官十数年,怎会没有反击的手段?”
“你不信便算了。”微胖的男子继续道,“我家中有亲戚在朝中为官,消息便是他们传回来的,听说这次对付通政史吴大人与新任户部尚书宣大人的,是最近声势水涨船高的定远侯。”
“此次朝廷颁布的三司会审,已经查到宣大人私通吴大人的铁证,即使宣大人有些手段,这件案子震怒天颜,当今圣上亲自盯着,他有什么手段也使不出来。这件案子过几日便要结案了,你们若是不信,过几日便知分晓……”
沈清绫漫不经心的听着前桌的交谈声,远山秀眉微微一蹙。
吴邕伪造印信一案要结案了?这几日她父亲沈靖回府没有说及正在审理的案件,她也无从得知这起案件进展到了哪一步。但若是当真如前面一桌所言,这个案子要结了,他父亲便可从此案抽身,邢家也找不到缘由牵扯到她们沈府了。
只是,却有更大的隐患。
定远侯府的地位与声势越发高了,连带着定远侯的姻亲户部侍郎祝延在朝中的地位也会不断攀高。若是他们想对沈府不力,那比之邢家是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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