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出有力的双掌撑在她后背,而后从丹田之中运气向上,源源不断地传导导至双手。
但是那气却只汇集到他掌心,无论如何也通不到她体内。
这可是从没有出现过的状况!他收回手重新运力推向她的背,但却依然无法注入。
连续试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直到凌柒虚脱地倒在他怀里。
他疑惑地望着怀中这张倾城绝丽的脸,宽大的手掌伸出来握住了她一只白玉似的小手仔细地观察。
这只手瘦削白嫩,柔软无力,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的手,那她到底为什么能只身闯入敌营杀掉上百的敌兵?又为何让他无法为她运气疗养?
就在他心底涌起越来越多的疑问时,他突然在她手腕内侧看到一丝白色的绒线,似乎还有着金属的反光。
他下意识地去将那细微的白绒线扯开,却发现自己拈着那绒线越拉越长,直到拉出了几寸长还见不到尽头,另一端依然还插在她的手腕内!
原来这丝线不是她手腕粘住的东西,而是本来就来自于她的体内!
这个认识让萧长缨惊骇,他停下了动作,怔怔地望着手里扯出来的丝线。
他抽出刀,想将那丝线斩断,却发现那丝线非常坚韧!
得亏他的宝刀也是曾经斩获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所以他加大了十分的力道才终于将那丝线割了下来。
他端详通体白色的丝线,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如同他手里的宝刀一般。
他意识到这是一种金属。
可是金属为什么会来自于她的体内?是什么材质的金属才能被做成发丝般纤细?
他再度将目光投向昏睡中的凌柒,眼里装满了更深的疑惑。
他用自己粗粝的手抚向她的脸颊,白瓷般的肌肤柔软而细腻,就像是普通女子的肌肤,没有任何异处。
他又抚向她的一头乌丝,灵光一闪,突然用手中的匕首去裁那秀发。
若是普通的头发,用他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挨着就足够断发,然而此刻她的头发却丝毫未伤,很像刚才割那金属白丝的手感。
他运上了几分功力,才成功割下了一根头发。
他把一白一黑两根细丝放到一起观察,又将它们同时放到火上烧。
不着火,也不融化,这到底是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她不是人这个结论已经可以得出了。
萧长缨一脸复杂地望着依旧在昏睡的凌柒。
半晌,他走过去把已经烤干的外衣拿起走向她。
她的内衫已经干了无须再烤,所以他一点点地将她的外衣给她穿上。萧长缨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女子,而且目前这个女子还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