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蹭蹭爬上二楼:“表嫂,这游戏好好玩,我还要玩愤怒的小鸟。”
“下次再玩,让我看看你完成任务没有。”
纪初禾拉起他的手,只见小小的手掌中,足足两大簇头发。
“他掉头发还掉得挺多。”
纪初禾把他交给老太太,自己拿出手机,给铁子发去消息:【上生发洗发水】
八点钟,宴会准时开始,老太太挽着她下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灯光暗了下来,老太太走上台,客套几句后,直入正题:“这次宴请各位,主要还是想介绍一下我们谢家唯一的亲外孙,谢黎。”
底下议论纷纷。
“谢震霆那儿子不是叫谢思睿吗?”
“听说这个是大儿子,身体不好,从小养在乡下。”
“那谢老夫人说唯一的外孙?”
这场宴会来的小辈也不少,对二十几年前的事不怎么了解。
但也有知道一些内情的人:“我可是记得谢芙那儿子走丢之后一直在忙着找,没听说后来又生了。”
“谢思睿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我夫人还夸谢震霆丧妻多年没有再娶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要这么说,他也不过如此嘛。”
谢震霆隐在人群里,听着这些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灯光重新变亮,大家又继续举杯交谈,没有一人再议论此事。
在场的都是人精,谢震霆虽然觉得四处都是打量的眼神,但此时他还不能离开。
老头和老太太还是他名义上的岳父岳母,出于面子,他也得去打声招呼。
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了谢氏的股份。
谢震霆找来的时候,纪初禾正跟他们待在一起,谢满满兴致勃勃地给她拿吃的,一口一个“表嫂”,叫得格外的甜。
谢震霆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而后脸上带着得体的笑,跟二老打了招呼。
“我原本还想等公司这些糟心事处理完再请您二老回国,给大家介绍谢黎的,没想到岳父岳母动作这么快。”
老太太冷笑一声:“不快了,等你想起来,我跟他外公还得从土里爬出来,到时候别吓死你了。”
谢震霆一噎,尴尬笑笑:“哪里的话。”
他转头看向谢黎,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语重心长道:“谢黎啊,我知道你跟我有些误会,但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谢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震霆暗暗攥了攥拳,放软了语气,有些道德绑架似的叹道:“我老了,也没了以前的拼劲,只想圆了你母亲的遗愿,以后也好跟她交代。”
“你不老,”纪初禾打断他,呲牙一笑,“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谢震霆:……
谢震霆被她气得够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老太太听他指责纪初禾,出声维护,“你上来就你老了你老了,那我跟他外公不得入土了?”
“我不是这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别逼我在这大喜的日子揍你。”
老太太唇枪舌战,还有空在身后打手势。
谢黎见状,勾了勾纪初禾的手:“去吃点东西?”
纪初禾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地“啊”了声:“万一外婆揍人要帮手怎么办?”
谢黎失笑:“打不起来的。”
休息区有沙发,纪初禾坐下来就不想动。
谢黎去给她拿蛋糕,没多久,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面前停下。
纪初禾抬头看去,祁北墨一身西装,身边并没有带女伴。
祁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祁北墨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想寻求一个答案:“你跟谢黎怎么回事?”
纪初禾锤着腿:“关你什么事啊?”
祁北墨不依不饶:“你们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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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顿,他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
谢黎正拿着一份蛋糕过来,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递给纪初禾,解释道:“刚刚碰到熟人,耽误了一会儿。”
祁北墨抿了抿唇,从旁边拿起一杯红酒,表面云淡风轻,语气却夹枪带棒:“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谋划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了。”
“噢,现在是不是该叫你谢少了?”祁北墨举了举酒杯,“来,我敬谢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