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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稍显浮夸地开始装逼:“哎呀也就是随手撮合了一对,他们非要给我包红包,让我看看有多少——卧槽!”
“卧槽!”
【卧槽!】
红包摸起来挺厚,纪初禾以为是装的五块十块充面子,结果一拿出来,整整齐齐全是一百元的崭新钞票。
脆得叮当响。
纪初禾拆出厚厚一沓,感叹道:“比我命都厚啊。”
五个红包,不多不少正好一万。
【我惊呆了,什么有钱人这么包红包啊】
【我宣布这也是我素未谋面的亲叔叔了!】
不出意外,纪初禾这组以一万多的营业额遥遥领先。
在导演震撼和眼馋的目光中,纪初禾不紧不慢地将钱收回兜里,伸出一根手指:“给你们俩一个机会,猜猜我会让你们做什么,猜对了就放你们一马。”
明炀半信半疑地说:“女装?”
纪初禾眼前一亮,颇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下次再满足你的要求。”
明炀:?
骆亭菲咬着吸管问:“不会又是演情景剧吧?”
“真聪明!”纪初禾打了个响指,“恭喜你逃过一劫。”
明炀见状,赶紧道:“情景剧得两个人演吧?那我是不是——”
纪初禾:“你难逃一死。”
明炀:……
纪初禾指向远方:“你待会儿站那里,对第一个路过的人大喊——”
她酝酿了一下,声情并茂:“池早早,我宣你!”
“按照这个音量,这个感情来,差一丝一毫都不算过关哦。”
“……”
几分钟后,明炀站在海边,导演组和嘉宾一行人藏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
穿着碎花裙的人朝这边走来,明炀低着头,忸忸怩怩地不吱声。
纪初禾拿起弹弓,“咻”地一声射了颗石子过去。
明炀正在闭着眼给自己洗脑,膝弯中弹,他猛地朝前一跪,嘴里酝酿的那句台词也刚好喷出来:“池早早,我宣你!”
来人脚步一顿,两秒后,惊恐大喊:“啊!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声音似曾相识,明炀睁开眼,穿着花裙子的大姨正指着他骂。
“……你误会了,阿姨。”
明炀撑着大腿要站起来。
“咻——”
又一颗石子射在另一条腿的膝弯上,扑通一声,两条腿都跪下了。
阿姨怒道:“你还说是误会?”
明炀太阳穴直突突,回头狠狠瞪了眼纪初禾,迅速爬起来,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我喊的是池早早,池早早你没听见吗?对号入——”
“你怎么知道我叫这名?”阿姨警惕地看着他,“你调查我?”
明炀:?
明炀气笑了:“你叫池早早?偶像剧看多了吧阿姨?你是不是还有个对象叫欧皓辰?”
“谁叫我?”穿着西装的大叔走过来,一脸严肃地将阿姨拉到身后,“枣枣,碰到什么事了?”
阿姨指着明炀:“他,他跟我表白。”
“我没——”
大叔大步走过来,拽起明炀的衣领,跟他脸贴脸:“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也敢跟我欧浩诚抢人?”
“你们——”
大叔一把扔开他,脱下西装,露出里面的无袖背心。他弯起胳膊,开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秀自己的肌肉。
明炀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纪初禾一根手指抵在他背后,撑着他站稳。
看见纪初禾,阿姨眼前一亮,指着明炀冲她告状:“丫头啊,就是这家伙指使我来砸你摊子的啊!”
明炀心虚地梗着脖子:“你瞎说什么?”
“我哪里瞎说啦,你还给了我一千一呢,这钱不是让我干坏事,那是干嘛的?”
纪初禾:“也可能是为了追你,故意砸钱想吸引你的注意。”
明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纪初禾,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她表白?”
大叔闻言嚷嚷:“怎么不可能,我刚刚站那么远都听见了你喊的话。”
“我喊的是池早早!”
“对啊我就叫迟枣枣,”阿姨解释,“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门口种了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所以我叫迟枣枣,有问题吗?”
明炀:……
阿姨依偎在大叔怀里,一脸的宁死不屈:“不过你死心吧,我喜欢的是浩诚这样多财多亿,亿表人才的人。你就算砸钱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大叔安慰她:“你放心,不会有这种情况的,这小子跟我也就二八开。”
他锋利的眼神扫向明炀:“我骑着二八大杠对着他脸开。”
明炀:……
纪初禾轻轻扫了眼他,问:“叔,你跟我姨过来干嘛呢?”
大叔一听,脸色
', ' ')('缓和了许多:“上午不是给你包了五个红包嘛,我回去一想这数不好,再给一个凑个六,六六大顺。也是我跟你阿姨的一片心意。”
纪初禾推辞道:“哎呀真是的,红包来了就行,还要什么心意啊。”
大叔从兜里掏出一个巨巨巨厚的红包,比那五个加起来都厚。
纪初禾一把接过:“盛情难却,再推辞就是我不给面子了。”
大叔满意地直笑,意有所指地嘲讽:“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
明炀气笑了,指着镜头道:“你问问观众,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跟你抢女人吗?也不看看我是——”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素未谋面的亲叔叔横刀夺爱?】
【他多财多亿,亿表人才,随手一个红包就是两千,明炀,你拿什么比?】
纪初禾拿着手机,字正腔圆地把这两条弹幕念出来,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明炀,摇了摇头:“明炀,你输了,这一输,就是一辈子。”
明炀抓狂,在海滩上暴走。
这期节目结束后,误入镜头的大叔和阿姨竟然也上了个热搜。
有知情人表示,大叔是当地的养殖大户,家里几千头羊,几万头猪。
评论清一色:
【明炀,你输了,这一输,就是一辈子】
纪初禾回来之后,马不停蹄地去公司找祁北墨。
财神爷催得紧,她得赶快把事情办了。
她从电梯里出来,气势汹汹地往总裁办公室杀去。
张简紧张地跟在她身后:“纪小姐,纪小姐,少爷他真的不在公司。”
纪初禾推门而入。
里面空空荡荡。
张简松了口气,弯腰拉起跑掉的鞋:“少爷他出差去了,他说归期未定,生死未卜,让您别担心。”
纪初禾没搭理他,径直走进去,围着桌子走了半圈,她停在办公椅边,蹲下来揩了一下上面的水渍,目光扫向桌面上的茶杯。
“我记得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卫生吧?这水——”
“是少爷漏的尿!”张简急中生智,“对,少爷不让人说出去,所以才没清理,等他自己回来打扫。”
纪初禾:?
纪初禾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表情严肃地围着偌大的办公室打转。
张简跟着她转:“纪小姐,少爷真的不在这里,他出国了。”
纪初禾停下来:“出国?”
“嗯嗯。”张简猛点头,“从南城出发,途径泰国和老挝,在缅甸转机,叙利亚过夜,最后到达乌克兰。”
“他是去打战还是去噶腰子?”纪初禾眯了眯眼,“你没骗我?”
张简对天发誓:“就算少爷给我升职加薪,延长带薪假期,奖励一套217平的房,配备奔驰一辆,我也绝不敢骗您啊!”
纪初禾:“你把牙收回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气热拿出来晾晾。”
张简赶紧捂住嘴,饶是这样,笑意也从眼睛里漏出来。
纪初禾环视一圈室内:“好好好,跑得了家猪跑不了窝,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了。”
晚上还有一个《歧途》剧组的线上互动直播,纪初禾没耽误时间,转身离开。
张简扒着门框警惕地张望,确认她上了电梯,才赶紧关上门,回头喊:“少爷,她——”
身后,祁北墨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张简吓得一抖:“少,少爷?”
“漏尿?谁漏尿?”祁北墨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张秘书从非洲回来不适应气候漏尿了?既然这样,你要不再回非洲干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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