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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炀看着她的背影微怔,最后抬脚走过去:“怎么一个人跑这边来了?”
温棠“啊”了声,轻轻笑了笑,有些艳羡地回头看着远处的篝火:“感觉你们关系很好,我有点融不进去呢。”
明炀在旁边蹲下,闻言解释道:“你刚来可能还不适应,她们性格都挺好的,过阵子你们就能相处得很愉快了。”
温棠眸色暗了暗,自言自语般:“对啊,她们性格是都很好。”
她低头:“不好的是我。”
明炀皱了皱眉:“谁说你性格不好的?你明明就很好啊。”
“我只是觉得,”温棠目光幽幽地看向海面,“我好像离开太久了,你们都已经往前走了,而我还停留在过去。”
“没有——”
温棠转头看他:“你跟阿墨,都很喜欢那个叫纪初禾的女孩子,是吗?”
明炀下意识反驳:“她那种粗鲁野蛮的女人,谁会喜欢她啊?”
温棠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轻声道:“女人的直觉很准的,阿墨对她很不一样。”
“那也,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明炀心虚地别开目光,“他心里肯定还有你,所以才会对当初你离开那么在意。”
“真的吗?”
明炀用力点头:“真的。”
温棠眼中浮现笑意,如水般的眸子盈盈望着他:“那你呢?你也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
明炀喉咙一哽,垂睫低声道:“会的。”
“你们俩跑过来干嘛呢?”骆亭菲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氛围。
明炀转头一看,其他人都过来了。
谢思睿解释道:“导演让大家对着海面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喊出来。”
纪初禾和谢黎异口同声:“幼稚。”
熊雨倩率先打样,双手撑在嘴边,冲海面大喊:“希望我可以拍很多很多的戏!拿很多很多奖!”
谢思睿目光一转,也跟着喊:“希望我的粉丝永远开心。”
温棠声音柔柔的:“希望我和我爱的人都得偿所愿。”
明炀手揣在裤子口袋,轻声:“希望她得偿所愿。”
轮到纪初禾,她不情不愿:“我没什么想要的,非要喊吗?”
“要喊要喊,不能不合群!”骆亭菲催促道。
纪初禾想了想,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oioioioioioioi!”
不远处的沙滩椅上,导演猛地惊起:“卧槽,这地方有猴子?”
骆亭菲眼前一亮,有样学样:“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
“啾啾啾啾啾啾啾!”
喊话的环节在导演以为野生动物入侵跑来查看后被迫结束。
纪初禾意犹未尽:“我还会学狗叫呢。”
谢思睿下意识接话:“你叫啊。”
纪初禾:“你叫啊。”
谢思睿皱眉:“学我说话干嘛?”
纪初禾:“学我说话干嘛?”
“你!”谢思睿反应过来,故意下套,“我是狗我是狗我是狗。”
纪初禾:“知道了,不用强调这么多遍。”
谢思睿:?
晚上,几人分好组进入帐篷。
纪初禾和温棠睡一起。
钻进睡袋,纪初禾脑袋一沾枕头,闭上眼睛就打算入眠。
旁边的人却翻来覆去,折腾好一会儿后,拍了拍她的背:“我可以叫你初禾吗?”
纪初禾闭着眼,困得神志不太清醒:“咋啦你要日当午啊?”
温棠:?
她笑了笑:“你真有趣,难怪他们对你不太一样。”
纪初禾:“呼呼呼——”
温棠躺着,自顾自地说:“我跟你说一说我的故事吧。”
纪初禾:“呼呼呼——”
“我跟阿墨其实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隔壁专业风头十足的学长,我们那会儿……”
纪初禾:“呼呼呼——”
温棠丝毫不受纪初禾的呼噜声影响,自顾自说完,语气一转:“我这人其实占有欲很强,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纪初禾打呼声一停,抬手抹了下嘴角,迷迷糊糊地说:“嗯嗯,知道,我占有欲也很强。”
温棠斜过来一眼,带着隐隐的敌意:“你也对——”
“对钱有占有欲。”纪初禾睡意朦胧,说的话却真心实意,“我总觉得你们兜里的钱都是我的。”
“我不是——”
温棠还要说什么, 旁边裹得跟条毛毛虫一样的人突然滚了半圈面朝向她。
纪初禾皱起眉:“你失眠尿多?”
“啊?”
“话多。”纪初禾改口,“睡不着还这么多话是病,我给你开道方子,保证你药到命除。”
温棠疑惑地纠正她:“是药到病除吧?”
“不是, 我就
', ' ')('是想要你的命。”
温棠:……
她作势要起身:“来, 让妙手回冬的小禾医生给你看看, 哪儿那么多毛病。”
温棠眼睛一闭:“呼呼呼——”
“这不是能睡得着吗。”
没人在耳边嗡嗡叫,纪初禾瞬间入睡。
温棠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 两人一前一后从帐篷里出来时, 对比尤为明显。
纪初禾精神好得能原地打两套组合拳, 反观温棠没精打采, 掩唇打着哈欠,眼下淡淡的青黑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
其他人已经起来了大半,在帐篷外坐着, 等待吃早饭。
骆亭菲转头一看,惊讶道:“初禾姐,你吸她阳气了?”
“知道太多是会被灭口的。”
明炀看见温棠神情恹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皱眉质问:“纪初禾,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纪初禾在折叠椅上坐下, 摸了瓶牛奶:“做贼去了。”
明炀一愣:“做什么贼?”
“盗墓贼, 昨晚连夜去把你家祖坟刨了, 满意了吗?”
明炀:……
旭日从海平面升起,其他人陆续从帐篷里出来, 吃完早饭, 节目组开启了直播。
“今天上午的任务是模拟经营,待会儿海滩开放, 会有游客过来游玩,几组嘉宾抽签决定卖什么,比赛看哪组的营业额高。”
导演介绍完任务,拿了一个抽签箱过来。
几组分别派人上去抽签。
祁北墨和温棠是卖烤肠,熊雨倩和谢思睿卖气球,另外两组抽到了空白签。
骆亭菲拿着签纸,不解地问:“上面怎么没有字呀?”
“空白签的意思是,卖什么东西由你们自己决定,节目组不会提供材料。”导演解释。
骆亭菲不情不愿地“啊”了声,转头问:“初禾姐,你们组卖什么啊?”
纪初禾若有所思地看向导演。
骆亭菲瞪大眼睛:“三思啊初禾姐!贩卖器官违法的呀!”
导演也吓得一抖,宁死不屈:“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卖身的!”
没想到他兢兢业业洁身自好多年,现如今一大把年纪晚节都要不保了。
纪初禾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问节目组有没有把我的包带过来。”
导演松了口气:“拿过来了拿过来了。”
昨天晚上要在海滩上露营,为了方便大家洗漱,节目组将几人的行李也带了过来,就放在房车里。
纪初禾上去,在一堆箱子里找到了她的帆布包。
卖烤肠和卖气球的两组分别从节目组那里领到了烤肠机和气球,在沙滩上选好了摆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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