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炮灰倒霉剧本?”
音音在旁边盯着杨尘冷笑:“呵,先撩者贱。”
炮灰杨尘:“我不认识那姑娘!”
“搁前几天你这样的,我的业务是断其子孙根。”
“……我没,”他不敢去看音音,就别过头,干瘪地解释,“没撩,我谁都没撩。”
音音:“哦。”
杨尘低咳几声,“你在吃醋吧?”
“是啊,”音音继续冷笑,把枪抵在他腰间,借了自家老大话,“杀人醋。”
唐安在一边——
“你说,我就是这几天没出去打/炮而已,为什么突然就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打过炮了,”唐安顿了顿,然后同情地看着胖胖的冬瓜,“哦,我忘了,你好像还是个雏,不懂得个中滋味。”
冬瓜:“……”
冬瓜:“同是天涯单身狗,相逢何必插一刀?”
唐安:……好有道理。
一行人来到f区时,才过七点。
路上杨尘迅速恢复状态,一直以着隔了秦茶三步距离跟在长羲后面,询问他:“你怀疑薛琪安爸妈?为什么?”
长羲坐在轮椅上,秦茶细心地替他盖了毛毯,在有台阶的地方,她直接连人带轮椅地一起扛过去。
“没怀疑,”他抬了抬眼皮,“我没有怀疑的人。”
“不可能,”杨尘一口否决,“你一定猜到什么了。”
长羲没有回答他,杨尘也没有再问,直到他们来到薛琪安家里,唐安敲了门。
“你们是……?”
开门的女人三十四五的模样,她穿的十分体面干净,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么早就有人上门,她看着唐安的目光很戒备也很疑惑。
杨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简单地说明了来意,“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您的女儿……”
“嘭”——
门被狠狠关上了。
杨尘很意外,“我们上次来取证,她没有这么排斥的。”
“她这几天因为这个睡不好,”长羲嘴角的笑容有些泛冷,“当然排斥。”
杨尘一边锲而不舍在外面敲门,苦口婆心,“我们也是想尽快破案,您不想找出凶手吗?”
门锁的严严实实,杨尘几乎都快放弃了。
“你们想问什么?”杨尘看着长羲,“我去所里给你们调档案,常规问题都问过的。”
这个时候一直半垂着眼把玩着秦茶手指的长羲,看着腕表,突然平平地说了一句。
“七点十二了,”他说,“我敲最后一次门。”
狗腿子唐安心领神会地在门上慢条斯理地敲了三下。
在杨尘一脸疑惑的神色中,门“啪嗒”一声被打开。
女人满脸泪痕地盯着坐在轮椅的男人,崩溃地大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长羲“哦”了一声,以着强烈对比的淡漠面无表情地说:“所以我只敲多最后一次门。”
他看着女人有些癫狂的神色,有些嘲讽的,“你还不足以让我浪费更多时间。”
第47章 七点十二(八)
进了门之后,女人一直在哭。
对方是受害者家属,唐安他们并不像自家老大那样可以做到冷漠的无动于衷,可他们同情之余却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了。
客厅里安静至极,只有女人的啜泣声从没停过。
大约一刻钟之后,长羲才收回挑剔地巡视客厅的目光,开口问:“薛琪安是九月七号失踪的?”
“是,”女人接过音音递给她的纸巾,哽咽着回答,“她平时很乖,学校放学了她就会回家,老师会带到a区边界,之后到家就是十几分钟的路,从来都没出过事的。”
“八号晚上七点多我回到家,见到家里没人就着急了,”女人的语调破碎,她努力地让自己去回想那一天的场景并回答,“之后我找到半夜,才确定自己的安安丢了。”
“第二天,九号,我到警督报了失踪。”
长羲颔首,配合地接下去,“十六号,发现了她的尸体。”
他的语调里有些诡谲的冰凉和散漫,女人心里头有些哆嗦,哽咽低泣的声音在他说话的刹那都有些干硬起来,之后那个留着一头黄头发的男人问她,“请不要介意,我们就是例行问问,那天,您一直在医院吗?”
女人点头,“是,那天有队搜查队的回来,伤的严重,我和我丈夫都值了七号的夜班和八号的白班。”
她低头,难过地补充,“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医院的人,我们从没离开过。”
她脸色憔悴至极,目光都有些疲惫的涣散,她无力地继续:“不过,这些问题上次警察来的时候我们交代过……失去女儿我们很伤心,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抱歉,我想请你们出……”
“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敲门。”
长羲微抬眼打断女人的话,他十指互相交错着摩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秦茶站在他身后,她可以看见长羲他错落的半长碎发以及弧线非常优美的鼻梁。
气氛有着诡异的紧张,秦茶却想着长羲真的长得很好看。
“我并没有时间听你满嘴的谎话,”他姿态懒洋洋地盯着女人,目光却是机质的冷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女人一时之间啜泣声都停止了。
长羲突然勾着嘴角笑起来,“毕竟薛琪安是‘主动受害’,这一点和其他受害者相比,确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