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入，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笑容披了层金光，耀眼异常。
辛芯呆了片刻，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开怀大笑的莫轻。
又仿佛不是第一次。
因为这怦然心动的感觉令她怀念又熟悉。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说是仙人之资，都不为过。
莫轻将枕头在她身边重新放好，嘴角的弧度还未完全收回，眸色温柔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
“气呆了？”
“好了，不逗你了，这次是真的要换药了。”
手指移到她腰侧，动作极其小心地将她的运动裤往下褪。
辛芯明显感觉到他在看到她伤口时周身气息忽然变得冰冷，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住，那低垂着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缠着绷带的双腿。
她心里泛起无奈。
——所以才说，让你出去的啊。
辛芯悄悄深吸口气调整了下状态，故意将声音拔高了些，“喂，快些脱啊，这样脱到一半卡着腿好难过。”
莫轻没有移开视线，轻声：“嗯。”
声音低沉又压抑。
手里抓着的整条裤子被褪下，面前是两条缠满了绷带的腿，看不到一丝里面的皮肤。
眉头紧皱，他敛着眸，小心地将她抱到铺好的医用褥垫上坐好，盯着她的绷带没有继续动作。
辛芯视线落在他握紧的双拳，声音里透着几分小心，“要不，还是让护士来吧。”
莫轻声音一些哑，“不用。”
洗手，消毒，带好手套。
他弯着腰，伸手仔细地给她拆解绷带，每一下都轻柔又小心。
带着些血丝的绷带和纱布完全拆下后被丢在了一旁。双腿狰狞的伤口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从大腿根到脚面，密麻交错的伤口，有的是表皮破损，有些是已经缝了针。单拿出一处伤口放在这白皙的双腿上都是刺眼的，何况是这么多道。
他知道她划伤了腿。
却不知道是这么重！
酒精擦过时，就算她极力忍耐，还是疼的下意识缩了下。
莫轻动作顿住，眉头紧皱，满脸心疼的看着她：“是不是弄*疼你了？”
辛芯叹了口气，抬起手指去点他的眉心，嘟着嘴，语气里带着撒娇，像是完全不把伤口放在眼里，“别皱眉，都不好看了。”
“嗯。我再轻点。”
病房内，恒温舒适。
酒精擦过的地方，会带起一丝凉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