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而最讽刺的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爱妻人设,叶开城在江含芸死亡之后,把她的骨灰和牌位都放在了这个房间里。
所以,梁安笙一推开门,叶开城的角度直视过去,入目便是江含芸的牌位。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笑起来右边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眉目与梁安笙有七分相似,不过比起梁安笙稍显尖锐的俊秀,她显得更加温润乖巧。
房间显然很久没有打扫过了,供桌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灰,却显得女人的笑容越发干净。
叶开城从来没有跪过江含芸,自然也是不屑跪她的,这人原本就是他间接害死的,一时间又是心虚又是不甘,当即便挣扎着再次站起来。
然而当他刚刚站起来还未站稳,又是熟悉的力道击在膝弯上。
叶开城再次跪了下去。
这次梁安笙的力道之大,叶开城膝盖与地板接触时发出“咔嚓!”一声,膝盖骨竟是直接碎裂了。
叶开城疼得脸色惨白,双肘向前匍匐在地,竟像是在给江含芸的牌位磕了个响亮的头。
叶开疆僵硬的站在一边,听到这声响时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看向梁安笙的眼神里多了丝惊惧。
原本他对这个小侄儿还有些瞧不上,但如今一看,竟然是个狠角色,刚才那一下,叶开城膝盖至少也是粉碎性骨折。
梁安笙却不管旁人怎么想的,看见叶开城匍匐在地跪在牌位前,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的梁安笙对江含芸的印象不深,但她到底是他记忆中第一个母亲,想必她也很希望看到叶开城向她悔过吧。
就在梁安笙看着灵位上的照片出神时,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裹住了他的手,司空廉轻易把自己的右手插进了梁安笙的左手指缝,十指相扣,“宝贝还想怎么处理他们?”
此时别墅门外响起了警报声。
叶宅处于郊区山上,距离警局有一段距离,现在距离事发也不过十几分钟,警察来得算是非常速度了。
梁安笙又看了叶开城一眼,原先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面目狰狞,满身狼狈,活脱脱一个丧家之犬,而他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梁安笙在心底模拟过叶开城失去一切后的反应,自然不会落下这一幕,但如今真的看到了,又觉得倍感无趣。
若无相应实力,再强烈的仇恨也不过是个笑话。
司空廉的话,叶开疆和叶开城都听到了,叶开城没有反应,眼睛一直落在梁安笙身上,叶开疆微微颤抖,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小心看向梁安笙,就差没有当场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