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玹这次来,还带了孙神医。到了营帐,第一件事,就是让孙神医给李禅秀把脉。
李禅秀和面前明显是被李玹强行带来的小老头对视一眼后,面面相觑。
孙神医惊讶:“你、你就是那个小殿下?”
李禅秀看着面前这位在梦中就认识的游医师父,深吸一口气,含笑道:“孙老,许久不见。”
李玹闻言微讶:“禅秀见过孙神医?”
李禅秀点头:“之前黄河洛阳一带出现疫病,正遇到孙老替百姓到军中求药,当时见过一面。”
这是之前六月中旬的事,之后不久,他就和陆骘一起被李玹调去攻打豫州,没来得及跟孙神医多聊,只将军中药材分一些给对方,就带军匆匆离开。
而孙神医忙着救治百姓,也没来得及找到他感谢。
此刻再次见到李禅秀,孙神医愣了愣,不由开怀大笑,捋着胡须道:“太子殿下,若你早说是让老朽来给这位小将军看诊,我不就早来了。”
说着便对李禅秀道:“小殿下,还请将右手伸出。”
李玹负手站在旁,惊讶一瞬,很快便恢复神色。
倒是陆骘,见此情形,有些疑惑。
他与李禅秀认识时间也算不短,近日又时常见面,却不知对方何时病了。况且,李禅秀自己不就也通医术?
正思忖间,旁边李玹注意到他,握着佛珠的手忽然挥了挥,示意他先出去。
陆骘只得带着疑问,恭敬退下。
虽然他这人不好奇别人隐私,但事关朋友身体是否康健,还是有些关心。
正这时,宣平大步过来,给他带一封,道:“北边裴椹的。”
陆骘:“……”
一个月送三份信来,向他打听李禅秀在军中是否吃好喝好,真有此必要?他们不是有一只金雕传消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人不就行了?
陆骘捏了捏眉心,想到刚才营帐中的一幕,又想:罢了,怕是小殿下会对裴椹报喜不报忧,裴椹才有此举。
他就当一回月老吧。
于是回帐,把李玹特意请神医来给李禅秀看诊的事写在信上,命人送到北边。
另一边帐中,孙神医抬手搭在李禅秀腕间,不多时,眉头忽然紧皱。
李玹见状,负在身后的手不觉攥紧,语气有几分紧张:“孙神医,禅秀他……”
孙神医眉头很快又轻舒,笑道:“令郎身体无碍,至于寒毒的解法……我还需再研究,这样,我先给小殿下一个口诀,练后可缓解发作时的痛苦。”
李玹眉心微蹙,没想到老神医也无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