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杨元羿也率军跟他一起来了。
两人听完, 筷子都一顿,李禅秀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杨元羿率军前来,意味着最迟这两天,裴椹就要和对方一起离开。
其实不止裴椹, 他自己后日也要返回梁州。
厅中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方才的笑语闲谈也停下。李禅秀慢慢吃着饭菜, 顿了一下,忽然想起还没跟裴椹说自己马上也要回梁州的事。
昨晚他虽然拒绝了裴椹, 可情正浓时,到底没忍心完全拒绝,最后又被吻得大脑空白, 晕乎乎,于是就忘了这事。
李禅秀回想起来, 心中尴尬, 又暗唾自己竟被蛊惑,忘了正事。幸亏不是军事,也不是急事, 否则他与史书上的那些昏君何异?
以前听父亲讲史, 他实在不理解那些昏君, 如今……昏君竟是他自己。
他惭愧地低头,驱散脑中杂念后, 终于开口,将自己后日就要离开的事告诉裴椹。
裴椹听完士兵的禀报, 就一直沉默,再听完他的话,不由抬头看他,眼底看不出情绪。
厅中还有护卫和仆役在,裴椹没看多久,忽而含笑点头:“如此,我倒是跟殿下差不多时间离开。”
可用完饭,两人回到房间,裴椹却忍不住将李禅秀拥在怀中,语气寥落:“殿下昨日竟没跟我说。”
“我也是昨天收到父亲催我回去的信,才临时决定。”李禅秀干巴巴解释。
他刚反思过不该沉溺于此,可此刻看到裴椹幽幽失落的样子,又一阵心软,同样难舍,犹豫小声道:“要不,补偿你再亲一下?”
裴椹盯着他,目光渐转幽深,视线缓缓掠过他眉眼,到秀挺的鼻尖,薄唇,最后落到颈间微微突起的那一小团。
李禅秀察觉他目光犹如实质般地移动,不觉喉间咽了咽,那一处也跟着滚动。
像是猜到裴椹的意图,他小声道:“这里不行。”
裴椹目光顿时失落。
李禅秀见了又心软,只好商量:“要不就一下……”
下一刻,他就被紧紧拥住。裴椹埋头在他颈间,手臂勒得他腰身发痛。唇齿碰到皮肤时,他不觉轻颤,也不知为何如此敏感。他下意识抱住对方的头,手指紧紧抓着对方衣服的后领,微凉的布料被抓出深深的皱痕。
“不要……留下痕迹。”他很快近乎泣音,双腿也要站不住。
裴椹拥着他向后走到桌边,使他可以抓着桌子边缘,声音低哑,轻哄似的保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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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周恺和杨元羿率军准时抵达碎月城。
李禅秀和裴椹,以及陆骘等一干将领都到城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