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做梦时吃东西……可他梦中只咬了猫尾巴,也没吃什么。
连父亲烤的栗子都没来得及吃,就被裴二吵醒了。
回想梦中烤栗子的香气,李禅秀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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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裴椹站在冷白月光下,任深冬的冷风吹走阵阵热意。
冷静下来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妻子,刚才其实可以不必匆忙逃……不必匆忙出来。
但……罢了,他本就因晚归惹恼了妻子,哪好在这种时候……还是下次吧。
而且恢复记忆后,他竟不记得洞房时的情形,有些……生疏。
裴椹自不会承认自己是心中没底,但紧张总归是没跑。且想到这些,好像又有些热。
裴椹咬咬牙,干脆去厨房舀些凉水饮下。为平复心绪,出来后,他又在院中打起拳。
李禅秀刚要睡着,忽听院中传来一阵打拳声,不由困惑抬头:不是说出去有事?怎么忽然练起功了?
不过裴二练功很沉稳,拳风有力。伴着规律的声音,李禅秀渐渐又入眠。
翌日,李禅秀醒来时,身旁另一个被筒仍是平整放着,也不知裴二昨晚回没回来睡。
他起床去厨房舀水洗漱,正看见裴二在做饭。
对方见他醒了,还来舀凉水,很快放下烧火的棍,皱眉说:“锅里有热水,你畏寒,别用凉水洗。”
李禅秀一愣,看向他眼下淡淡青色,惊讶问:“你昨晚没睡?”
裴椹一僵,有些不自然道:“睡了。”
凌晨才回去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被鸡鸣叫醒了
李禅秀皱眉放下水舀,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活,道:“你去休息吧,早饭我来做。”
对方在外奔波打仗一天,不休息怎么行。
裴椹本就想今早要哄好妻子,才特意早起做饭,哪能让他抢走活?于是又抢回去。
“不用,我来就行,你歇着。”他淡着眉眼说。
李禅秀:“……”
如果裴二说这话时,不是眼底青黑,一脸疲倦的话,他说不定就真松手了。
好在“杨元”这时赶来,跟他们说:“丁宗、宣平他们回来了。”
李禅秀顿松一口气,对裴椹道:“要不还是去军营吃?”
这样谁都不用做饭。
裴椹皱了皱眉,见哄“妻”计划不成,有些遗憾。但军务要紧,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于是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