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轻柔,数落他的声音也悦耳动听……怎会又这么想?自己定是疯了。
他一时僵着脸色,一动不动。
杨元羿端着餐食站在旁边,也有些僵硬,他为什么站在这、为什么看这两人“恩爱”来着?
李禅秀帮裴椹处理好伤口,上完药,又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后,蹙眉问:“记忆哪里出问题了?具体什么症状?”
说完,他心头忽然一跳,对方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了?
裴椹蹙了蹙眉,还没回答,杨元羿忙抢着说:“他有些记不清最近发生的事,比如昨天晚上他见过我,今天就没想起来。”
不插嘴一句,他一直干站在旁,实在尴尬。
李禅秀闻言怔住:“又失忆?”
裴椹斟酌:“……好像是这样。”
其实他还记不清和妻子成亲那晚的一些事,比方……圆房。
李禅秀:“……”
他看了一眼站在旁的杨元羿,忽然试探问:“你今早离开时,说回来后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讲,你还记得吗?”
这是最好的时机,有这位姓杨的士兵在旁,就算裴二是想表白,也不会选择在这时。如果不是,他又能试探出实情。
裴椹闻言一愣,皱眉想了想,头忽然一阵隐痛,忙抬手按住,神情痛苦。
李禅秀和杨元羿见状,赶忙都让他别想了。
“算了,想不起来也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李禅秀宽慰道。
想不起来好像……确实也好。
不管裴二要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喜欢他,现在都不重要了。对方又失忆了,他们的关系也可以和之前一样,他不用再担心了。
可裴椹却像心中缺了一块,仿佛忘了此生最重要的事,皱眉低喃:“但你刚才说,是很重要的事。”
李禅秀:“……”
杨元羿这时放下餐食,眼神暗示裴椹。
裴椹会意,头疼缓解后,便缓缓起身,对李禅秀道:“我出去一下,你干了一天活,应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李禅秀看他一眼,摸不清他为何跟这姓杨的士兵忽然熟,但还是点了点头。
裴椹和杨元羿很快到外面。
裴椹问:“什么事?”
杨元羿看一眼他,斟酌道:“我大概知道你要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